他覺得對主子效忠,不一定非得說出來,有時候用行動比嘴巴更能體現一個人是否真的忠心。
傅鬆聽他一再提到老爺夫人,覺得有些刺耳,但一時間又不知該讓他換個什麼稱呼,隻好沉默著不吭聲。
見孩子們大都睡了,薛一梅也沒多呆,拜托劉大強、溫炳川兩個大人,暫時看顧著一些孩子們,就和傅鬆一起退了出來。
之後,她和傅鬆招呼著張虎、傅平一起出了北門,摸黑來到了四周黑黝黝寂靜的小河邊,各自講述了彆後的情景。
張虎首先講述了傅鬆、薛一梅她們走後家裡的事情。
傅鬆他們走後,家裡都沒有太大的事情,也沒誰來傅家找茬,日子過得倒也平靜。
他和傅平的武功倒沒有落下,堅持勤練不綴,傅平的武藝雖然沒有明顯的提高,但是卻紮實了許多。
不過,張虎謹記著傅鬆、薛一梅的囑托,在他們走後不久,陸陸續續的購買了一萬來斤糧食,本來以為這些糧食怎麼都夠了,後來卻聽聞因為難民增多,城裡的糧價大漲,更有奸商哄抬物價,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張虎這才著急了,作為生活在底層的他,太知道糧食的珍貴了,在災年,糧食堪比黃金,比命都珍貴!
因此,張虎這才雇車開始和傅平一起購買糧食,直到包括兩間柴房都裝滿了,屋子裡都裝不下了,這才作罷,總共購買了兩萬五千斤糧食。
其中包括高粱五千斤,高粱米一千斤,高粱麵一千斤、蕎麥五千斤,蕎麥麵一千斤,糯米五百斤,大豆五百斤,稻穀五千斤、麥子五千斤,大米五百斤、麥子麵五百斤。
之所以購買帶殼的糧食,是因為這些糧食比米麵存放的時間更久一些。
還有食鹽二百斤,白菜、蘿卜以及各種調料也買了不少,包括皂角粉,雜七雜八的花下來,花了將近四百兩銀子。
隔年的高粱米、高粱麵、蕎麥麵之前每斤也隻有六文、八文和三文,後來卻漲到了十文、十二文、五文。
帶殼的高粱本來隻有兩三文錢一斤,帶殼的蕎麥也隻有一兩文一斤,麥子十文一斤,後來卻漲到了五六文,十幾文、二十幾文。
稻穀更離譜,本來十五文一斤就貴的邪乎了,後來卻漲到了三四十文、七八十文甚至一百多文一斤,幸虧他下手早,不然五百兩銀子都花了也買不了多少。
張虎說到這兒,不好意思的將餘下的銀子掏了出來,遞給了傅鬆,卻看著薛一梅說:“弟妹,對不起啊,大哥花的有點多了,就剩下了一百兩銀子,嘿嘿,如果再有多餘的屋子,我還要買,那樣可就真的要都花沒了!”
“我在京城還擔心呢,怕大哥買不了多少糧食,到時蓋房子怕不夠吃,大哥,這次你做得對,糧食到啥時候都是最主要的,花再多錢也是值得的。說實話,進家看到那麼多糧食,我真是鬆了口氣,這下可啥也不怕了!”傅鬆說著將銀子又還給了張虎,有些生氣的說,“這錢大哥你先拿著,以後經常出門辦事手裡沒錢怎麼行?下一步咱們建房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不能每一次都從我們手裡拿。”
“這哪兒行?我怎麼能拿這麼多的錢?沒這個規矩!”張虎虎著臉又將錢袋推了回去,堅決不要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