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有人歡喜有人愁
一輛輛卡車滿載著人駛出軋鋼廠,他們中有人或是驚喜,或是失望。
也有幾輛卡車開進軋鋼廠。
這些車子自然就是早上去參加駕考的學徒。
此時,一眾駕駛員和學徒正翹首以盼眾他們的到來。
其中張金武的期待最為熱切,他時不時地走出辦公室,向遠處張望。
李開朗看到張金武焦急的樣子,忍不住勸道:
“師父,張哥沒那麼快回來。我當初也是快下班的時候才回來的,您在辦公室等吧,我在外麵看著就好。”
“你怎麼說話的,我這是在擔心我家那臭小子,我是在擔心其他學徒,你懂什麼”張金武義正嚴詞道。
“是是是,師父說的是。”李開朗也不反駁。
越是臨近下班,張金武越是頻繁的出來,等到後麵,乾脆就坐在外麵,難得的抽上煙。
5輛卡車朝著運輸一隊開來。
“回來了,他們回來了!”有學徒大喊道。
眾人紛紛來到停車場。
不久,5輛卡車緩緩駛入。
李開朗盯著最前麵的卡車,上麵坐的是盧文江和張奮。
隻見張奮滿麵春風,喜上眉梢,不時地開懷大笑,神色好似輕鬆愉悅,顯然此行心情不壞。
“師父,張哥通過了!”李開朗激動道。
“真的?”張金武難以置信。
“真的,師父,你們看到張哥的嘴角,都壓不下來,就連師兄也是這樣!”李開朗解釋道。
聽到這個好消息,張金武仿佛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他淡淡地說了句:“那就好!那就好!”
“師父,伱就不去看看嗎?”李開朗問道。
“不用了,都考了這麼多次,還用得著。”張金武佯裝毫不在意地說道,頭也不回地走進辦公室。
張奮下了車,和眾人打了一聲招呼。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瞥向辦公室,眼神中帶著一絲失落。
“張哥,恭喜你啊!終於熬出頭了,以後可就是張師傅了!”有學徒恭喜道。
張奮輕輕地笑了笑,謙虛道:“哪裡哪裡,這次也是運氣好,不然我也考不過,是吧?盧哥。”
盧文江也隻是笑了笑。
“張哥,你的駕照本本呢,快給我們看看!”
“對對,我們還沒看過你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張奮不慌不忙地從口袋中掏出那個白色的駕駛證,展示給大家看。
“喔!”
當看到駕駛證上赫然貼著張奮的名字,並且還打上了鋼印,儘管眾學徒已經見了好幾次,但依然驚歎不已。
“對了,你們考的怎麼樣?”眾學徒看向另外4位學徒。
有三人默默地低下了頭,隻有一人掏出駕駛照。
顯然他們仨人沒有通過。
“行了,彆氣餒了!你們是第一次,沒過就沒過,再練練,等下次再考一次,肯定能過!”盧文江再次安慰道。…。。
“是啊,盧師傅說得對,你們是第一次駕考,就當積累經驗,下次你們一定過!”學徒也是安慰道。
聽到這些安慰的話,其中兩位學徒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些。
而另一位學徒,眼眶漸漸濕潤,眼角開始冒出眼珠子,幾滴豆大的淚珠滴下。
他和張奮一樣,考了兩次都沒有通過。
這次張奮通過了,但他卻沒有,以後他隻能轉去當維修工。
從此以後,駕駛員這個職業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大好的前途就這樣化為泡影。
看著張奮的成功,他心中五味雜陳。
眾人見此情況,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
這種情況其實並不少見,隻是在此時此刻顯得尤為慘痛。
“行了,今天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後天再來班。”其師傅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師傅,我給您丟臉了!”那人慚愧道。
其師傅寬慰道:“沒什麼,失敗了就失敗了,你隻是不適合這條路,又不是做錯了人。”
“再說了當維修工也沒什麼不好的,風吹不著,雨打不著,比起整天都在外麵跑的駕駛員,生活不知道好多少。”
說是這樣說,但是駕駛員明明是條康莊大道,就這樣放棄,對他來說一時之間還是難以接受。
“行了,彆婆婆媽媽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個男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這兩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其師傅嗬斥道。
“是,師傅!”那名學徒回道。
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他覺得自己沒臉待在這裡,怕影響到彆人。
眾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禁有些落寞。
尤其是張奮,要是他沒通過,也會像他這樣如此不堪。
不過好在他通過了駕考。
“小李,我爸呢?”張奮詢問道。
<
br>????李開朗伸頭示意在裡麵。
見此,張奮徑直跑了過去。
另一邊,易中海在知道傻柱被處罰,沒心情去找他,因為他自己也沒通過八級工的考核。
“唉!這次沒過,下次更沒信心過,以後隻能待在七級工上了!”易中海歎息道。
他離八級工隻有一步之遙隻差最後一點點,隻差兩絲的精度,就能晉升到八級工的行列。
但是,就是這兩絲的精度,卻把他無情地攔在了外麵。
沒達到要求就是沒達到,求情也是不可能升到八級工。
現在軋鋼廠的八級工還沒有走,廠裡並不缺八級工,易中海沒達到要求,按照規定自然是過不了。
和他一同參加考核的另外兩人,也沒有通過這次的考核。
可見考核的難度有多大。
保衛樓,禁閉室。
傻柱被關押在禁閉室裡。
這次的場景和上次如出一轍,趙其名再次宣布了廠裡對傻柱的處罰決定。
傻柱憤怒地抓著柵欄,怒目圓睜吼道:“趙其名,還是不是你搞得鬼,故意不讓我過!”…。。
趙其名雙手捂住耳朵,連連後退,並擦掉臉上的唾沫。
他看著傻柱,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輕蔑和不屑。
“何雨柱同誌,你怎麼能這麼說?什麼叫我故意不讓你過,明明是你的廚藝不行,沒有通過。”
“怎麼能冤枉我,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告你誹謗,誹謗啊!”趙其名一臉委屈道。
“至於這個處罰可是經過廠領導慎重考慮的,處罰是公平公正的。”
“那兩位監考員可是外麵國營飯店的大師傅,你要是打我還好說。”
“但你居然敢打大師傅,他們要是回去說出去,外麵的人會怎麼看我們軋鋼廠?這對我們軋鋼廠的名聲可是很有影響的。”
“還好兩位大師傅沒受什麼傷,不然你可就是不是今天這個處罰,可是要被開除的!”趙其名一臉嚴肅道。
趙其名一連串的帽子按下來,以傻柱的知識儲備一時之間能以接受,但他隻認定一點。
“你放屁,趙其名要不是你不讓我過,哪會有這麼多事,你給老子等著,看老子出去了,非揍死你不可!”傻柱威脅道。
一旁的任友峰聞言,眉頭緊皺,大喝道:
“何雨柱,你要再是這個態度,信不信我現在就拉你去警局!”
任友峰也逐漸明白趙其名的陰謀,不過他才懶得管,這是人家食堂後廚的事。
聞言,傻柱立馬閉嘴,警局的威名可不是鬨著玩的。
再加上賈張氏“玉珠在前”,他可不敢去警局。
看著傻柱一臉不忿,但也沒反駁什麼,任友峰隻想趕緊把事情處理完。
“何雨柱,廠裡對你的處罰我們已經交待完了,你就在這兒待幾天,好好反省反省。”
“什麼時候想明白,什麼時候再出來。”任友峰說道。
“趙主任,你還有什麼說的嗎?”任友峰問了一句。
趙其名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那就一起走吧!”任友峰轉身準備離開。
禁閉室平時除了保衛員會來看守,一般不會有人來。
畢竟軋鋼廠的保衛員也充當一部分警察的職責,而禁閉室實際上也有著拘留所的功能。
兩人一同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趙其名沒有打算和何雨柱徹底撕破臉皮,隻要是他已經達到了目的,
一旦撕破臉皮後,以傻柱這個渾人的性格,要是真敢開除他,肯定是會找機會報複他。
對這一點,趙其名深信不疑。
趙其名原本他隻是不讓傻柱升級,沒想到他這麼大膽,竟然敢打人,還打的還是兩個外麵的大師傅。
這可不是小事兒,打人本來就是不對,尤其是在職工考核的時候打人,簡直是罪加一等。
還打的是外麵的大師傅,罪再加一等。
要不是兩位大師傅是趙其名找來的,對傻柱的處罰就還得加重。
不過就算這樣,趙其名也賠了一筆錢票,心裡難免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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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在聽到廣播說提前下班後,便一個人孤零零地朝著四合院走去。
賈東旭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錯呢!怎麼能錯呢!明明我算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出錯呢?”
他的思緒混亂,仿佛一團糾結的線,找不到任何頭緒,臉上滿是困惑和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