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多年,你是不是弄錯了,你是不是沒少錢?”?“陳多年,你該不會是沒少吧,是想來趁火打劫吧!”
“陳多年,你就算把家給賣了,也不值100塊。”
“陳多年,你這是在獅子大開口啊!心這麼黑啊!”
聽到眾人的指責,陳多年也有些尷尬,把頭埋的低低的,生怕彆人看見自己的臉。
100塊錢說出口,他自己也覺得說的太過分了,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多年,你說的可是真的,這100塊可不少,你家哪有這麼多錢?”陳村長皺著眉頭問道。
“說,從實招來,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可彆怪我用村規伺候!”
他也知道陳多年是在趁火打劫,但是事情未明了,他也不會隨便反駁。
畢竟陳偉業隻說了陳大力有很多錢,但具體有多少他也沒說。
如果最後查出來是誤會就尷尬了。
陳多年知道自己是在獅子大開口,但說都說了,被大家夥看著,他也拉不下臉來說自己說謊吧。
於是,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道:“村長,大力確實是欠了我100塊!”
說完這話他感覺周圍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聽到這話,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陳村長也沒想到陳多年居然敢認下。
他用嚴厲的眼神盯著陳多年:“行,那你好好說說,你怎麼把錢借給他的?”
陳多年腦子快速轉動,冒出了一股淡淡的白煙,編出了一套說辭。
“村長,大家夥也都知道,我家裡雖然沒有100塊,但也有四五十。”
眾人點了點頭,陳多年在農村也沒什麼開銷,日積月累也能攢下一點錢。…。。
“雖然我家裡錢不夠,但我我有一個姐姐,她在城裡,這不是前幾天,她回來一趟,給我留了五十塊。”
“這不加起來,就有100了。”
聞言,眾人也是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還不等陳村子問話,陳多年有接著說。
“這不是大力前幾天找我,要我借他100塊,我問他這錢用來乾什麼,他讓我不要問。”
“本來,我是不想借的,但大力苦苦哀求我,我不忍心就給他。”
“那你有沒有想過讓他寫個借條什麼的?這樣以後好有個憑證。”村長提醒道。
陳多年搖了搖頭,“當時沒想那麼多,再說他爸也在村裡,我想著大不了子債父償。”
聽著陳多年的解釋,大家好似相信了,事情仿佛“水落石出”!
“真是沒想到啊!大年原來這麼熱心腸,看來我們以前真是看錯他了。”
“是啊,以後咱們兩家要多親近親近,以前真是太生疏了。”
大家紛紛讚歎陳多年的大度。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不問原因地借錢給彆人,更何況是如此大額的一筆錢,這樣的親戚誰不想要。
而且,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以後會不會遇到什麼大事,如果沒錢了,找陳多年借肯定沒問題。
但陳多年心裡卻是暗道:“還好,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陳村長也是異樣的看著陳多年,他也有些納悶,“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這麼有能耐?”
“行了,那你就跟我進去,和偉業叔說一下原因。”
陳多年點了點頭,跟著陳村長進去。
要是自己真能混過去,陳大力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到人的事情。
自己這一番操作,肯定能給陳大力一個理由。
“要是事情真成,還能白賺100塊錢呢!嘿嘿!”陳多年內心暗自得意。
進來後,陳多年將前因後果告訴陳偉業。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誠懇,希望陳偉業能夠相信他的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陳大力突然開口了:“
等等,陳多年,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向你借過錢,你一開口就要借100塊,你有那麼多錢嗎?”
陳大力聽到自己欠100塊,瞬間坐不住了。
本來才欠50塊,他這一張嘴,居然翻了一倍。
“嗯?”
陳村長皺起眉頭,眼神犀利地盯著陳多年。
陳多年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沒想到陳大力居然反水,明明自己給他看了一個好理由。
被眾人盯著,陳多年也承受不住壓力。
“陳多年,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你說的和大力說的不一樣”
“我……我……”陳多年支支吾吾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明白了。
“行了,你出去吧,等會
再處理你!”
陳多年如逃犯般奪門而出,仿佛身後有惡鬼追趕。…。。
他離開的瞬間,原本壓抑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些。
陳多年一出門,就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氛圍。
村民們紛紛圍上來,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嘴裡說著恭維的話語。
聽著這些恭維的話,陳多年怎麼也聽不進去,
聽得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大力,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村長看著依然沉默的陳大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
眾人也開始七嘴八舌地詢問,然而陳偉業卻打過陳大力,他卻始終一言不發,急死大家。
突然,陳偉業想到了什麼,“對了,把這幾天在我家轉悠的陳氣肥、陳四黑找來,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麼。”
頓時,陳大力害怕的顫栗,但他依舊一言不發。
見此,大家心裡也有數。
“你們幾個去找他們過來一趟。”村長吩咐道。
幾個年輕人不敢怠慢,立刻去找他們。
很快,他們便把陳四黑、陳七肥等人帶到了村長麵前。
看到他們到來,陳大力突然變得驚慌起來,可是他依舊沉默不語,不肯開口。
“你們幾個,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村長看著他們,嚴肅地問道。
在村長的威嚴下,他們害怕了,於是將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陳大力一直在賭博。
“啪!”陳偉業狠狠扇了陳大力一巴掌。
“好啊!你總算是出息了,居然敢去賭博,你知不知道你賭博有害人。”
“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連我都沒敢賭,你三個哥哥都沒賭,你倒是先賭上來,你可真有出息!”
陳偉業越說越怒,指著陳大力,手指都不受控製地顫動著。
轉頭又對陳四黑幾人。
“還有你們,平常你們自己賭就算了,乾嘛還要把我兒子也帶進去,你們你們”
陳偉業氣的說不出話來。
陳四黑幾人被指著,頓時低下了頭。
陳村長開口說道:“行了,偉業,你先冷靜冷靜。賭博的事暫且不談,大力這錢是怎麼來的,現在還不知道?”
“大家夥都沒少錢,大力的賭錢是哪裡來的?”
“啪!”
“你小子到現在了,還不說出來嗎?你是想氣死我嗎?”
說著說著,陳偉業眼睛四處瞄,尋找趁手的武器。
抄起一旁的掃把,陳偉業就要打陳大力。
陳村長立馬攔住他,“偉業,現在事情還沒明了,你要是打死大力,那可是死無對證。”
說完,他又看著陳大力。
“既然咱村裡沒有人少錢,那肯定是外麵的人。但要是欠錢,大力肯定會說的。”
“但現在他什麼都不說,那麼肯定不是欠錢這麼簡單的事。”
“我看先把大力關起來,我去報警,讓警察來調查。”
聽到這話,陳大力瞬間就坐不住,拉著陳村長。…。。
“村長,彆報警,彆報警!我不想坐牢!我還年輕,我不想坐牢!”
見狀,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雖然不知道陳大力到底犯了什麼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做的事情肯定是會讓他坐牢的。
陳村長用力推掉陳大力的手,“你們幾個,把陳大力關起來,可彆讓他跑了,要是他跑了,我唯你們是問!”
幾個年輕人瞬間苦了臉,好處沒有,苦事一堆。
“偉業、偉業媳婦,你.你們節哀吧!”陳村長也不知道要怎麼勸。
“看什麼看,帶走!”王村長命令道。
“我不想走,我不想走!”陳大力立刻掙紮,“我不想死啊!爸!爸!你要救我啊!”
“你們還在那看什麼,還不趕緊!”陳村長大聲嗬斥道。
幾人用力拖走陳大力。
與此同時,溫建國帶著兩位民警沿途下鄉調查,許多村民都聚集在一起,頓時眼前一亮。
在孫永開和一些村民的口中,他們得知了王長鈞那天走的是哪條路線。
於是,他們決定沿著這條路線深入調查,向沿途的村民詢問有關王長鈞的線索。
前麵幾個村隻說了王長鈞來過這裡,但並沒有采購到什麼東西就離開了.
這樣的線索顯然不足以幫助他們找到王長鈞的下落。
不過,線索雖然有限,但畢竟是一個突破口。
剛來陳家村,就看到這麼多人聚集,一定有什麼事,哪怕不是王長鈞事,他們也能順路解決。
“警察同誌來了,警察同誌來了!”有村民回頭看了一眼。
頓時眾人回頭,讓出了一條路。
正巧他們正押著陳大力出去,兩隊人馬就這樣相遇了。
從陳村長那裡得知了一些線索,再加上溫建國這裡也有線索。
即使陳大力一直保持沉默,溫建國仍然通過推理和分析,逐漸分析出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陳大力,你因涉嫌故意殺
人罪被逮捕,對此你有異議嗎?”溫建國嚴肅地問道。
陳大力依舊是一言不發,見此,溫建國也毫無意外。
“陳大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你再這麼負隅頑抗,阻撓我們的工作,罪加一等。”
“到時候吃瓜落的時候,可彆怪我們不講情麵!”溫建國威脅道。
這番話讓陳大力頓時感到害怕,他的嘴巴微微顫抖,最終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最終,他們找到了王長鈞的埋屍之地,以及他的自行車,陳大力的作案工具等。
而陳四黑、陳大膽幾人,因為涉及賭博也被抓起來。
至於欠的50,一分也不用還,甚至贓款還要吐出來。
當王長鈞的母親譚花,得知兒子的死訊時,瞬間昏倒在地。
而采購科長孫永開也難逃其咎。
雖然客觀上王長鈞沒有完成任務,孫永開也不知道王長鈞被拘留的情況,
但主觀上是他讓王長鈞下鄉采購的,因此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因此他對這一事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但種種原因加起來,孫永開雖然沒有被關進牢裡,免於派出所的處罰,、。
但是軋鋼廠依舊對他進行處罰,從采購科長降為科員,並記大過處分一次。
至此終於塵埃落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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