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同伴如釋重負,放下心來。
“對了,你說這個人買那麼多子彈、槍的,會不會是敵特啊!”這話一出,讓他們審視。
老張解釋:“我看不是,他說他經常出城,就幾個工種需要,他來買子彈和槍,應該不是為他一個人買的。”
“這麼多子彈,他一個人要打到什麼時候。”
“而且,要真是敵特,子彈都是他們的人送,用不著買。”
聞言,眾人也覺得老張說的有道理。
另一邊,事情談好,李開朗沒有在黑市多待,便打道回府。
忽然看到前麵有人左拐右拐,不時地回頭,看看是否有人跟蹤。
“跟上去看看!”李開朗立馬跟上去。
同時,小心地劈開前方的人回頭,精神集中,耳朵也聚精會神聽著。
“噠噠噠——”一連串的腳步聲,李開朗感覺這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
“怎麼感覺後麵有人跟著啊。”那人不時地回頭。
“趕緊回去!趕緊回去!這錢還沒有捂熱乎,可彆被人搶了。”
聽到聲音,李開朗微微一愣:“這不是賈東旭嗎”
“大晚上出來,既然怕被搶錢,那就便宜我了,讓你來個血本無歸!”李開朗陰深一笑,加速衝向前。
“嘀嗒嘀嗒”
聽到奇異的聲響,李開朗瞬間止住身形。
聚精會神傾聽著聲音。
“這是電報!”
“大晚上的發電報,該不會有是敵特吧”李開朗喃喃自語,顧不得賈東旭。
輕手輕腳的循著聲音來到聲音的出聲點。
“近了,就是這裡麵了。”李開朗看著麵前一堵大牆:“這應該是住在在後院。”
“上一個是在前院,這一個是在後院,挑的地方還真不錯!”李開朗喃喃自語。
屋裡,田誌衛正聚精會神地打著電報,絲毫沒有察牆外的李開朗。
這個名字不是他的本名,是前房主的名字,取代他後,他才叫做田誌衛。
原本他也是住在前院,但是上次李開朗乾掉的敵特,讓他警惕萬分。
等過了風頭,他連忙搬到後院。
雖然後院不如倒座房的方便,但也不用擔心暴露,畢竟要抓人,就得要經過前中院。
這點時間,足夠給他逃跑,去到下一個安全屋。
“呼,總算是發完了!”田誌衛擦拭額頭的汗珠。
田誌衛放下耳機,站起身來,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水杯,輕輕地喝了一口水。
“什麼時候能回去啊!”田誌衛自言自語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渴望。
在這裡待了快10年了,一點都融不進去這裡,每天還得演戲。”
田誌衛繼續說道,仿佛在對著空氣傾訴他的苦悶。
“就這些白癡鄰居,等我回去那天,一定要把這院子的人全殺了。”
田誌衛的眼神突然變得狠戾起來,再泯一口水。
外麵,李開朗聽到了田誌衛的這番話,眼神立刻變得堅定起來:
“看來,這人現在就要解決掉。”
李開朗走到院子側麵,一個助跑,蹬腿,準確地抓住了四合院的牆壁,然後翻身進入院內。
動作輕盈而迅速,仿佛一隻敏捷的豹子。
“啪”一聲輕微的落地聲,李開朗立刻隱藏起身形,來到田誌衛家門外。
他背靠著房門外的大梁,取出了一把毛瑟1932衝鋒手槍。
這是他的三把槍中最為安靜的一把,非常適合在這種情況下使用。
同時,他的左手還拿著一把柴刀,以備不時之需。
“誰誰在外麵”田誌衛警惕地問道。
在李開朗進入院子瞬間,他聽到“啪”的異響,立馬警戒。
看著外麵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動靜,田誌衛來到床邊,打開行李箱,取出一把手槍。
“啪嗒!”一聲,手槍上膛,田誌衛舉槍對著大門。
一旦手槍發射,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必然會引起院子內其他人的注意。
在敵人未明之前,他們都選擇了謹慎,不願成為第一個開槍的人。
“崩崩崩——”兩人的心中怦怦直跳。
經過一陣對峙,四周依然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異響或動靜。
田誌衛開始緩緩移動,他的動作如同蝸牛般緩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對方的注意。
然而,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在李開朗的敏銳聽覺中捕捉無遺。
“幸好耳朵經過改造,能聽到更多的聲音,不然我也是一陣瞎,什麼也感受不到。”李開朗慶幸道。
耳朵經過改造,讓他在黑暗中如同有了眼睛一般。
他僅憑聲音就能判斷田誌衛離自己的距離,這讓他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占據了優勢。
“快了!快了!”
李開朗在心中默念,他能清晰地聽到田誌衛的腳步聲、呼吸聲。
這些聲音在他耳中彙聚成一幅生動的畫麵,讓他能夠大致還原田誌衛此時的狀態和位置。
此時,田誌衛已經站在了大門口,左手舉槍,隻需要輕輕拉回房門,就能發現隱藏在暗處的李開朗。
而李開朗也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知道距離很近,隻要動作足夠塊,甚至不需要使用手槍。
為了避免在關鍵時刻鬨出動靜,李開朗迅速交換了手中的裝備,此時他的右手握著鋒利的柴刀。
田誌衛深吸一口氣,緩緩地伸出左手去拉動門上的插銷。
“滋滋”插銷緩緩拉動。
李開朗的心,跟著插銷劇烈地跳動。
“砰!”插銷分開。
隨著插銷的分開,田誌衛緊張地拉開了房門。
突然,田誌衛猛地將房門關上,舉起對著麵前的黑影。
“被騙了!”李開朗也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他原本打算趁著田誌衛拉開門的瞬間,揮刀乾掉田誌衛,但沒想到對方如此警惕,隻開了一點門。
現在,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躲,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乾了!”李開朗一咬牙。
他迅速改變了原本揮刀的手勢,將柴刀的把柄放在手心,猛地向前一推。
同時身體立即蹲下,打算翻滾避開。
柴刀受力後,直直地插向了房門的玻璃。
“哢嚓”玻璃破碎,柴刀刺破玻璃,穿透而過,直直地插在躲在房門後的田誌衛的喉嚨上。
“呃!”田誌衛想發出叫聲,但被刀插住,隻能發出微弱的呻吟。
他掙紮著想要拔出喉嚨上的刀,但已經來不及了。
“崩!!!”田誌衛臨死前用力扣動了扳機,子彈直射而出。
“哢嚓!”玻璃碎片如同雪般飛濺出去。
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子彈直射而出,玻璃碎片飛濺,在李開朗頭頂呼嘯而過。
李開朗一個滾身避開,隨後躲在另一邊的大梁下。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確認沒有受傷後,他仔細看了看四周的情況。
“還好,沒打到我!”李開朗鬆了一口氣,但心中的緊張並沒有完全消散。
槍聲的動靜驚動了院子裡的其他住戶,他們紛紛起床查看情況。
“誰啊大晚上的這麼吵!”
“出了什麼事啊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
“要趕緊走!”李開朗來不及收屍,立馬翻牆離開。
“有人翻出去了!”後院,率先出來的人發現李開朗一踩柴火垛,翻牆離開的身影。
李開朗走後,他們發現了倒在血泊中的田誌衛。
田誌衛的手中還緊握著槍,但已經沒有了生命反應。
瞬間,他們也意識到不對,大聲喊道:
“報警!報警!”
聲音在靜謐的院落中回蕩,驚動了四周的鄰居。
李開朗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他立刻轉身,飛快地跑回自己的家中。
他衝進種植空間,急切地脫下身上的衣服,仔細地檢查自己的身體是否有受傷。
“一個都沒有,難道沒打到!”李開朗慶幸道,身體一個傷勢都沒有。
而田誌衛在遭受李開朗的攻擊時,喉嚨被柴刀狠狠地刺中。
儘管他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但由於受到攻擊,再加上他是左手持槍,他的射擊方向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偏移。
李開朗也儘力下蹲,避開攻擊。
田誌衛的子彈在李開朗的左上方呼嘯而過,未能命中目標。
田誌衛是左手持槍,這與大部分人的習慣不同,這也正是李開朗能夠成功躲開子彈的原因。
此刻,李開朗心中都充滿了後怕和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