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了以後就叫文安)
接著,文安又將家裡好好收拾了一下,雖然再也沒有驚喜,但他覺得臨走時還是要讓這個家有點家的樣子,至於離開後何時能夠回來他沒有去想,天高海闊,這世界那麼大,自己應該要走很久很遠吧!
也許,這一去便是再無歸期!
知道的名字後他興奮了好久,名字對於其他人或許來說就是一個稱呼,是件很平常的事情,誰沒有名字呢?可他不一樣,他從小被人冠以很多種稱呼,什麼白虎星,掃把星,喪門星,小畜牲,小雜種等等,就算是小虎子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名字,而是伯父順口叫出了的……外號而已,其實和那些稱呼沒什麼區彆,都有著極強的侮辱性,自懂事起他就在想,如果爹娘活著會叫他什麼?
他渴望有個名字,一個父母起的名字,一個他該有的稱呼。
任文安,現在他有了名字,文安,這兩個字飽含著爹娘對他的愛和期望,這個名字也遲來了十二年,好在還是來了!
任文安,他真的很想用最大的聲音告訴所有人自己叫什麼,他其實也可以做到,但他又忍住了,告訴那些人又有什麼意思,他們還是不會改變對自己的看法,還是會罵自己,自己終究不屬於這裡。
兩天後,文安準時來到了河邊和任獨行會合,想到很快就要進入龍嶺山,他不免有些激動緊張,再想到有關於黑龍潭的種種傳說,說沒點不安恐懼那是假話,說到底他還隻是個不滿十二歲的孩子,即便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也無法驅除從內心生出來的隱隱懼意,這很正常。
見到任獨行,文安最想告訴大叔的就是自己名字,但見到麵色蒼白又不停咳嗽的任獨行時,他又覺得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的好,現在首要任務就是去采藥,大叔的病最最要緊。
任獨行沒察覺到文安的那一絲異常,他也沒有著急帶著文安出發,先是看了看文安現在的狀態,見他丹田氣海穩定,真氣運轉無礙,精氣神確實達到了現階段的巔峰,任獨行蒼白的臉上顯現出了滿意以及欣喜之色。
拍拍文安肩膀後,任獨行讚歎道“小虎子,你真的做到了,在我而言你就是個奇跡,誰能想到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有了這樣的成就,你的天賦資質是我見過人裡麵最好的,假以時日,你一定會前途無量!”
文安被他誇讚的臉皮一陣發燙,很不好意思地道“這都是大叔指導的好,沒有大叔的悉心教授,我怎麼可能修煉到這種地步,大叔,你的大恩大德……”
任獨行打斷了他的話,“這些話就不要說了,你若采藥成功,你才是我的恩人。”
文安聞言頓時無比惶恐,忙道“大叔,你可彆這樣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見他臉色大變,任獨行不由得笑道“看你嚇得,但這話也沒錯呀,唉,若不是遇到你,我真會……算了,不說了,也許這就是命,都說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有時候這命真是由不得自己啊!”
他在感歎,文安卻是若有所悟,默默想著那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能做到這點的人還能算人嗎!
感慨之後,任獨行才說到正事,指指身邊的那堆東西道“小虎子,你看這是什麼?”
文安早就注意到了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仔細看看後道“這是繩索吧?”
任獨行含笑道“拿起來看看。”
文安依言拿了起來,繩索一入手他是微微一怔,這黑色繩索也就小拇指粗細,表麵光滑入手還能感覺到絲絲涼意,彆看繩索不算粗,可份量著實不輕,文安隻是拽出了丈許長短,就覺得隻是這段繩索就得有十幾斤沉,而看繩索盤起來的圈數,總長隻怕得有百餘丈,這麼算起來,這團繩索豈不是少說得有千斤之重。
這是什麼材質的繩索,怎會這樣的沉?!
文安一陣驚奇,臉上也有了駭然之色,任獨行笑道“這是天蠶索,是由數百根天蠶絲揉和纏繞而成,極其堅韌也是極有彈性,刀劍難傷,水火不侵,為了製成這根天蠶索我可是花費了不少心血,為的就是進入黑龍潭采藥。”
文安已是恍然,“大叔是想將這天蠶索綁在自己身上,這樣潛水時若有意外也能及時拉著天蠶索出水。”
任獨行點頭道“不錯,黑龍潭裡暗流洶湧,水勢難測,稍不留意就會被激流漩渦卷走吸入,這天蠶索就是一個保障依靠,小虎子,我再問你一次,你想好了嗎?雖然你現在貫通任督二脈,但這也不能保證會萬無一失,凶險還是有的,你現在說不願意我也不會介意,我也不想你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