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表的破鑼嗓子在雷聲的影響下似乎都順耳很多,就聽他說道“老範,這雷劫怎麼越看越古怪了,這是大雷劫嗎?不太像啊!”
範禹已是習慣了他的聲音,微微皺眉道“那是五行雷劫應該不會有錯,隻是和我們知道的五行雷劫又有些區彆,不過看這聲勢威勢應當是大雷劫,如果不是大雷劫又能是什麼雷劫?你說呢,司空兄!”
司空表叫道“我可不知道,就是覺得奇怪,這大雷劫……,你說渡劫的是誰?就是那個徐天嗎?”
範禹道“雷公島上隻有他一個結丹後期,應該是他渡劫,隻是沒想到此人的雷劫竟是如此奇怪,他修煉的又是什麼功法呢?”
司空表道“那個徐天也是有些古怪,我們上次愣是沒看出他的底細,一個結丹後期就給我們一種高深莫測之感,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範禹點頭道“不錯,那個徐天是有點深不可測,他修煉的功法應該不是雷方所傳,但具體是哪一種性質的功法我們居然看不出來,隻能說明此人能將自身氣息儘數收斂,一個結丹期卻能達到這等境界,當真是不得了,此人很不簡單。再看這場雷劫,就更能說明問題,如果此人能夠渡劫成功,必定前途無量,難怪雷方會將此人視為心腹,收為記名弟子,此人確實是個得力幫手。”
司空表尋思一下道“老範,你不覺得這個徐天出現的有些奇怪嗎?”
範禹知道這個夥計一向是粗中有細,便道“你覺得有什麼問題?”
司空表道“雷方在雷公島據說已經待了千餘年,在北海修士裡算得上是一個老怪物了。此人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孤家寡人,也是性格孤僻不近人情,從未有什麼朋友,與他為伴的就是那隻雷公鳥。可忽然間,雷方就有了個記名弟子,這是不是有些奇怪?”
範禹道“此事是有些奇怪,不過我們對雷方知之甚少,也許這個徐天已經在雷公島有些時日了,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以雷方的脾氣不可能讓不相乾的人上島,而且我們已經從徐天那裡換取了天藍雷晶,這就說明雷公是十分信任徐天,也許他們之間的關係要比我們想的更深。”
司空表道“我就是覺得奇怪隨口一說,老範,你看看那道天青色光柱,你覺得這是什麼功法或者是法寶形成的?威勢這麼強,都有些驚世駭俗了!”
範禹搖頭苦笑道“看不出來,我感覺那像是一種……劍芒。”
司空表拍手道“我也有這種感覺,覺得那光柱就如一柄巨劍,也許距離再近些,我們就能清楚感知到一種劍氣劍勢了。”頓一頓後,他繼續道“老範,你覺不覺得,那巨劍有點像傳說中的十方神劍訣?”
範禹望著那柄巨劍若有所思片刻道“聽你這麼一說,這劍勢是有點像傳說中的十方神劍訣,據說十方神劍訣劍勢可通天,又有涵蓋十方之勢,隻是這門劍訣早已失傳,就算是如今的神劍盟也隻是有一部分劍訣罷了。而且聽聞十方神劍訣修煉有成後,劍氣淡化似有若無,並非這種天青色。”
司空表點頭道“這劍氣顏色確實是有些不同,也許這劍氣是來自於一件法寶也說不定,能夠這般威勢的法寶隻怕已是地品,老範你覺得徐天能渡劫成功嗎?”
範禹笑道“這可不好說,雷劫天劫變化難測,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斷定成敗,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當個看客吧。”
司空表看看四下道“想不到一場雷劫會引來這麼多人關注,這方圓萬裡的修士已是來了不少,他們應該也很奇怪吧?”
範禹笑道“應該是,如此古怪的雷劫隻怕遇到的沒有幾個。看樣子,這場雷劫應該還會……”
他本想這場雷劫還會持續幾日,可話到一半,就見到那柄天青色巨劍忽然光彩大盛,並且再次暴漲,這次那柄劍終於刺入雲層,而且還是長驅直入,直接穿透了雲層!
在巨劍穿透雲層時,那燦爛明亮的五色雷霆驟然暗沉,在瞬間失去了光彩活力還有聲響,繼而就見那柄巨劍光彩又盛,天青色光彩帶著隱隱黑光,硬生生將厚厚的巨大的雲層擊散打開,在強盛劍光的卷動下,烏雲不得不散開碎裂,化為一片片殘雲向著四下湧動,片刻後在劍光激蕩下逐漸淡化消散。
在雲層粉碎,雷霆無光時,那柄巨劍並未收斂或者是消失還是挺立在那裡,鋒芒畢露,氣勢磅礴,周圍的人們無一不感受到了一股雄渾強悍,不可一世的氣息從那座島向著周圍湧動,氣息所至,方圓數百裡的海域風浪驟起,許久後才漸漸平複,待到風平浪靜,那柄巨劍才漸漸淡化,收斂不見。
見狀,圍觀的人們無不動容,都很意外,沒想到這場雷劫會結束的如此突然,這又是非常的奇怪,幾乎所有人都能確定那人已經順利渡劫,自然也對渡劫者充滿了好奇,猜想推測那人的身份來曆。
範禹和司空表呆了許久後才相視苦笑,前者道“想不到會這樣的突然的結束,真是太奇怪了。”
司空表望著遠處的雷公島,搖頭道“這個徐天到底是什麼人?”
範禹苦笑道“行了,彆想那麼多,雷劫結束我們也該回去了,日後有機會再去雷公島拜訪,那時候再見徐天,人家這個徐老弟可就名正言順了。”
隨著雷劫結束,圍觀的人們也是陸續離開,雖然大家都很好奇,但絕不會有人蠢得會去雷公島看個究竟,誰都知道雷方是這方圓萬裡海域最不能得罪的人,觸怒了此人,後果很嚴重。
雷公島上,雷劫結束時,任無惡還在原地未動,隻是他所在的那個地坑已是深達十數丈,幾乎已是占據了整個山頂,那些木屋都已消失不見,山頂上光禿禿的,剩下的就是這座大大的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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