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任無惡,他們又談論了很久,說的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的事情,對於這些消息任無惡自然不感興趣,隨即起身結賬走人。
次日清晨,天剛剛亮,在晨曦中任無惡孤身一人到了龍首山下遊龍劍派的山門前,他已經恢複了本來麵目,黑衣如墨,大袖飄揚,修眉星目,俊逸不凡,腰間掛著一枚墨玉佩左手上戴著一枚同色指環,這樣皆是儲物法寶,還是一套,也都是他的戰利品,不過他是首次佩戴,裡麵盛放了一些必用之物。
至於大白小白都在他袖子裡的一個獸袋內,關鍵時刻也許能派上用場。
到了山門前,值守的遊龍劍派弟子立刻上前詢問,因為他並未隱藏修為,那四名弟子都是相當恭敬有禮,等他說出名字後,那四人皆是微微動容,眼睛都有駭然之色。
很快那四人就向山上通報,片刻後一人飄然下山,就見那人一身淡藍色長衣,麵如冠玉,氣宇軒昂,元嬰初期修為,並且還是位熟人,正是遊龍劍派的嶽帆。
任無惡沒想到下山來迎接自己的會是嶽帆,多少有點意外,而嶽帆見到他後,是凝目仔細打量了他一下,最後二人目光相遇,對視起來。
片刻後,任無惡拱手道“多年不見,嶽道友風采更勝往昔,韋某有禮了。”
嶽帆已是確定眼前之人就是當年被他從韋府帶走的那個韋軒,但令他驚訝的是對方的變化,不僅是已經是元嬰初期,更有種高深莫測之感,並且還有種攝人心神的威儀氣勢。
暗暗駭異著,嶽帆還禮道“韋道友客氣了,再見道友對嶽某而言真有恍若隔世之感,多年來,嶽某也聽說了不少有關道友的傳言,今日見到道友才知傳言果然不虛。”
任無惡笑道“傳言豈能當真,韋某小小一個散修,不足掛齒。”
嶽帆也笑道“是韋道友謙虛了,家師和一些前輩已在山上等候,韋道友請!”
隨後二人沿著山路步行而上,一路無話,很快便到了山頂。
龍首山萬裡方圓,主峰便是遊龍峰,高有萬餘丈,也是遊龍劍派掌門所在之處,山頂上的建築群相當雄偉,依山而建,幾乎是將整個山頂覆蓋,這片建築就被稱為遊龍宮!
到了遊龍宮前,就見大門敞開,門前已有不少人等候,粗略一看少說得有百餘人,而且皆是元嬰期修士,大部分都是一身淡藍色衣衫,但這些人也非都是遊龍劍派弟子,還有神劍盟其他四派弟子。
除了神劍盟弟子外,剩餘十幾位衣著各異,其中一位一身紫衣,雍容儒雅,氣質超然,隱隱有種眾人之首的威儀,見到此人任無惡微微一愣,對方自然也是熟人,居然是乾元學宮,大彆城書院院長黎書文!
原來乾元學宮來的人是他!
雖然有些驚訝,但他神情並無異樣,黎書文也表現的很平靜,就是多看了他幾眼。
站在眾人最前麵的正是遊龍劍派掌門,神劍盟盟主朱公明。
此人身材高大挺拔,容貌俊朗,看外表也就是四十上下的年紀,成熟穩重,氣度風采都有出眾,一雙眸子神光內斂,鋒芒不露,那身淡藍色衣衫上鑲有細細的金邊,彰顯出了他與眾不同的身份,站在眾人之前確實是有掌門盟主的威儀威勢。
見到任無惡,朱公明眼中精光一閃,是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任無惡在眾人注視下表現的極為從容,毫無不安緊張之色,那股瀟灑勁,已讓在場不少人暗暗說了聲,此人果然不凡!
走到眾人近前,任無惡先拱手道“平成郡韋軒見過諸位道友,讓諸位久候了。”
嶽帆已是走到了朱公明身後,見任無惡不慌不忙又是不卑不亢,他不由得暗暗讚歎一聲。
朱公明還禮道“韋道友大駕光臨,朱某有失遠迎,還請韋道友多多包涵。”
按理來說,不論是任無惡還是朱公明都該先自我介紹一下才對,但他們居然很有默契的忽略了這一點。
任無惡笑道“朱盟主客氣了,能來貴派是韋某的榮幸,隻是沒想到會見到這麼多的道友。”
朱公明笑道“韋道友大名鼎鼎,聽聞韋道友要來鄙派,這些朋友都想見見韋道友本尊真容,也算是慕名而來。”
任無惡忙道“朱盟主繆讚了,韋某無名小卒,哪有什麼大名可言。”
朱公明大笑道“是道友自謙了,來,我先向道友引介紹一下這些朋友。”說著首先介紹的便是黎書文,“這位是乾元學宮大彆城書院院長黎書文黎道友,此次黎院長不遠萬裡來到鄙派,就是想認識一下韋道友。”
任無惡忙拱手道“韋某久仰黎院長大名,今日一見,可謂是三生有幸。”
黎書文笑道“黎某也是久聞韋道友大名了,不過韋道友比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任無惡奇道“黎院長想象中韋某是何模樣?”
黎書文微笑道“韋道友要比我想象的年輕很多。”
任無惡笑道“韋某慚愧,在下看起來確實是不夠老成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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