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揚了揚手上的便簽紙:“那這個號碼……”
這是昨天晚上他在波洛咖啡廳發現的,津木真弓留給那位網癮少年的號碼。
當時他就發現,這號碼和她下午留給他們的號碼不一樣。
蘇格蘭看了一眼,“或許是接取偵探任務時的號碼?”
安室透笑了一聲,“警覺性不錯。”
他伸出手指,輕輕彈了彈那張紙片,沉吟道:“……倒是個接近她的好機會。”
“不說這個了,鬆田那裡有消息嗎?”
蘇格蘭翻出手機看了看,“最新一條短信裡還沒有消息,隻說確定了對方應該藏身在某棟公寓中,但證據不夠,沒法申請搜查令,隻能蹲點了。”
安室透“嘖”了一聲,“蹲點……太麻煩了。”
說著他想到了什麼,走到櫃子旁,拿出一疊宣傳單,“他不是已經確定了幾個門牌號嗎?讓他發給我。”
他揚了揚手裡的“波洛外賣宣傳單”,挑眉一笑,“直接上門。”
*
津木真弓掛了電話,一回頭,那大哥又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她身後,把她再次嚇得一個激靈。
“臥槽……你再這樣,早晚被你嚇出心臟病來。”
背後靈一樣的琴酒沒有理她,隻是徑自拿過她手中的手機,屏幕還沒暗下,不需要密碼。
他打開通話記錄,有且僅有一個來電。
再打開信息,隻有一通信息,是與通話記錄一模一樣的號碼。
是一條彩信,拍了一份保險公司擬定的賠償合同,他瞥了一眼,正打算看底下的賠償方簽名時,“唰”地一下,手機被津木真弓搶了回去。
她瞪他:“疑心那麼重不是什麼好事,這是昨天撞我那人打的電話,和我商量賠償條款的事。”
她捏著手機,像是有些生氣,“我既然答應讓你住下來,就不會在背地裡動什麼手腳。而且不妨告訴你,昨天的警察就在樓下蹲點,我要是想報警抓你,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剛剛就能直接帶著警察衝進來。”
——還好她剛剛手快,在看到綠川光信息的下一秒就順手刪了。
她的掌心因為緊張而微微滲汗,言語間卻氣勢充足,“接下來我們還要做相當一段時間的舍友,請對你的舍友有點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
這話聽上去有點荒唐——至少在琴酒聽來十分荒唐。
她一個客觀上的“人質”,居然在問他這個“綁匪”要求信任和尊重?
他抬眼,看向氣鼓鼓的津木真弓:“斯德哥爾摩?”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他的意思。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是極端情況下,被害者對加害者產生類似眷戀等情緒的疾病。
她直接氣笑了:“我是斯德哥爾摩你是什麼?阿爾茲海默?”
說著她甩開琴酒,直接回了房間,“砰”一聲關了門。
借著發脾氣的機會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她想了想,把綠川光的來電記錄也順手刪了,以防給人家添麻煩。
外麵那位逃犯先生像是安靜了下來,也很識時務地沒有跟進來,津木真弓鬆了口氣。
反正回都回房間了,她乾脆繼續著昨晚沒有做完的工作。
一通折騰下來,眼看都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點,她這才“消氣”走出房間。
就看到琴酒又坐到了沙發的老位置上,端坐著繼續看新聞。
……你是什麼沉迷社會新聞的退休大爺嗎?
……自己隨口說的阿爾茲海默還真對上了?
她走到冰箱前,開口道:“午飯想吃什麼?先說好,隻有速食便當,1萬元一份,愛吃不……”
就在她理所當然地繼續“敲詐”這人時,房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津木真弓瞬間愣住,沙發上的琴酒也警覺起來。
房門外傳來一個帶笑的男聲,“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透子:開門,送外賣。
什麼叫身兼數職啊(戰術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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