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晉江獨發(二合一) 美麗的誤會。……(2 / 2)

她猶豫了一下:“那之後就……綠川先生幫他處理一下?”

綠川光有些無奈地開口:“恐怕做不到,我有急事需要出門一趟。”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那安室先生的傷?”

“交給你了。”

津木真弓後退一步,瘋狂擺手:“不不不不……我根本沒有正經學過醫術,我連靜脈注射都找不到地方啊!!”

綠川光笑著擺擺手:“沒事,治死了算我的。”

津木真弓:?

“……這不是能算不算的事吧!!”

但綠川光還是出門了,甚至離去前從門口探了個頭,很友好地笑道。

“希望回家的時候,能看到活著的你……們。”

津木真弓:……等會兒為什麼要加個“們”??

“你手上的藥劑再抓下去就要因為溫度變質了……你是真想治死我啊?”

安室透含笑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這種時候你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津木真弓已經快抓狂了——她雖然擁有基礎的野外求生和外傷處理知識,但這部分“基礎知識”裡不包括治療槍傷啊!!

……上一次她見到槍傷還是在琴酒肩上,那一次也不是她動手治療的啊!!

安室透像是有些奇怪:“你怕什麼?你又不是傷患。”

“……因為我不想殺人!!”津木真弓深吸一口氣,“而且你這麼淡定真的好嗎?……讓一個醫學知識見底的高中生來給你治療槍傷!!”

“我不覺得一個一眼就能認出槍傷的人,是‘醫學知識見底’的人。”

能一眼判斷出他的傷口是槍傷,甚至能條理有序地幫他做好前期清洗和止血工作——光憑這一點,他就不覺得津木真弓是什麼一竅不通的小白兔。

“身為一個偵探,我能知道槍傷長什麼樣是我了解過驗屍的基本知識,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

津木真弓現在無比感謝自己此刻這個身份——反正二次元世界的偵探是全能的。

“這就快進到驗屍了嗎?”安室透歎了口氣,“……雖然我也不介意你把我當屍體對待。”

“……這種時候你為什麼還能抖得了機靈……”她捏著藥劑的手都在抖。

“因為這隻是小傷。”

他乾脆地探身,將她手上的藥劑拿了過來:“彆再抖了,搞到一瓶不容易,彆砸了。”

津木真弓一時無語,“你們是這麼定義‘小傷’的?”

“死不了的都是小傷。”他一幅十分無所謂的語氣,甚至還在笑。

津木真弓:……

“但你再磨蹭下去,我的傷口就要拖成重傷了哦。”安室透眨眨眼。

“……你現在就是重傷。”

津木真弓歎了口氣,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走了過去。

“那、那如果我把你弄死了……”

安室透笑出聲:“我保證變成鬼也不會……”

見津木真弓瞪著他,他緩緩接口:“……來找你麻煩。”

“……謝謝,一點都沒起到安慰作用。”

“那我發誓行不行?”安室透有些無奈,沒想到有一天還要哄著彆人來給自己治傷。

津木真弓猶豫了一下,“那你對著你們警察手冊上的櫻花發誓!”

安室透忍住自己的笑意,“好,我發誓。”

這發誓當然是沒用的,津木真弓也隻是想給自己一個心裡安慰而已,她終於坐到床邊,拿起針劑。

安室透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微涼的發絲入手,讓他緩緩一笑。

“彆怕,按我說的做。”

津木真弓不得不承認,傷者本人的鼓勵比她給自己灌一百碗雞湯都有用,她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顫抖的手。

“好吧,開始。”

……

“左邊,再左邊,過了,右邊……老實說,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手臂上靜脈應該挺明顯的……”

“……你最好看著你的膚色再說一遍。”

……

“雖然剛剛已經打過了止痛針,但是你這動作已經大到我聽到鑷子劃過我傷口骨骼的聲音了。”

“……太黑了!”

“……傷口和我的膚色有什麼關係?”

“我是說房間裡的燈光!!”

……

“你知道醫學界一首經久不衰的黑童謠嗎?”

津木真弓正秉著呼吸拿著消過毒的鑷子給他取彈殼,甚至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什麼?”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割腕靜脈割動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津木真弓快崩潰了:“……這種時候你為什麼還能說這種冷笑話啊!!”

而且這家夥為什麼會自詡是小“白”兔!?是她對“白”有什麼誤解嗎?

“不是冷笑話,你快割到我動脈了。”

津木真弓:……

……

“雖然但是,我能申請縫合傷口的線彆打蝴蝶結嗎?”

……

一場“手術”做下來,津木真弓看上去比傷者安室透本人還驚嚇過度。

她長鬆一口氣,寒冬臘月的天氣裡,緊張得渾身上下像是剛從水裡拎出來一樣濕透,連帶著臉上防菌用的口罩都已經浸得濕了一層。

她幾乎哀嚎著倒在床上,還好還記得避開安室透身上的傷口。

止痛針的藥效還沒過,安室透看上去很淡定,伸出還算完好的另一隻手臂,伸手把她撈了起來,避著上身的傷口,虛虛地按在懷中。

“……辛苦了。”

仿佛劫後餘生的腦袋並不足以支撐津木真弓意識到對方做了什麼,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似乎正靠在一個溫暖的懷中,手機的鈴聲正在瘋響。

她認出是自己的鈴聲,“唰”一下從安室透懷中爬起來,擦了擦手,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長時間的神經與肌肉緊繃讓她的聲音聽起來疲憊異常,她甚至連來電顯示都來不及看一眼,虛弱地開口。

“喂,哪位?”

電話那頭的工藤新一聽著她這幅虛弱到可疑的聲音,像是猶豫了一下,“……你晚飯怎麼解決?”

“晚飯?”

津木真弓的腦子有點懵——她不是剛剛吃完午飯嗎?

工藤新一聽著她的聲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已經下午五點了。”

津木真弓拿開手機看了一眼:“……啊,五點了,”她歎了口氣,“那我不回來吃飯了,你不用管我了。”

工藤新一停頓了好長的時間,繼續開口:“你現在在哪?”

津木真弓的智商開始後知後覺地回攏,看了看床上的安室透,他卻比了個“噓”的姿勢,她想了想。

——回攏了,但不多。

“……額,遊樂園。”

工藤新一:“……”

這種瞎話他已經連吐槽都懶得吐槽了,隻是默默咬牙:“去了一個下午遊樂園就累成這樣?”

津木真弓也知道對方知道自己在說瞎話,乾脆就懶得裝了,哼唧著歎了口氣。

“……是啊,我剛經曆了一場事關(彆人)生死的運動。”

工藤新一冷笑一聲,“被鬼屋裡的女鬼吸|乾|精|氣了?”

津木真弓累得不行,連敷衍都不想敷衍了,“總之,我今天不回來吃完飯了,你……”

“我們也不回來吃晚飯了,博士要去拜訪一位……教授朋友,帶著兩個……小朋友。”

大概是意識到她身旁還有其他人——他甚至能推理出那人的身份,工藤新一說得十分含糊。

他沉默了一會兒,“你……要一起來嗎?”

“不了。”津木真弓想也不想地拒絕。

她已經累得快吐魂了,哪有時間趕回去再陪他們去拜訪什麼教授朋友。

工藤新一當然能意料到對方的答案,追問隻是出於莫名的不甘。

“還有什麼事嗎?”津木真弓打了個哈欠。

令人窒息的沉默後,津木真弓差點以為信號斷了,對著手機“喂”了兩聲,工藤新一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你下午在乾……”

一直屏息聽著電話裡斷斷續續聲音的安室透突然動了動,他壓低了聲音,低笑著開口。

“腿快被你壓麻了,上來點。”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下意識道:“啊,抱歉。”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安室透伸手把她再次拉入懷中,看著她懵懵懂懂的表情,笑了一聲。

——如果說之前開口隻是出於某種惡趣味的話,津木真弓這幅毫無防備的懵懂模樣……

安室透伸手,撫住她的後頸,使力將她壓了下來。

與此同時,伸手掛斷了對麵的電話。

“你乾什……唔……”

電話那頭的工藤新一隻聽到一聲令人誤會的低呼,電話中便隻剩“嘟嘟嘟”的忙音。

……事實上,不能算誤會。

津木真弓被安室透按在懷中,渾身脫力的疲憊讓她甚至沒能第一時間意識到對方做了什麼,自然也沒有滿足拒絕的前提。

直到那雙含笑的淺紫色瞳仁越來越近,幾乎占據了她所有的視線,她困頓的神色中染上了幾分疑惑。

下一秒,她隻覺得唇上一軟。

——他吻住了她。

……?

像是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迷惑又毫無防備的神色終於徹底點燃了安室透腦中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按下她,啟唇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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