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晉江獨發(二合一) 我以身相許好不好……(2 / 2)

——不會到時候她要照顧兩個重傷患者吧!

又給對方打了兩個電話,依然沒人接聽,津木真弓歎了口氣,稍微試探了一下安室透的溫度,便不再管他,走出了房間。

她意識裡上一次看時間還是中午,這折騰了一下午天都快黑了,但神經高度緊繃的狀態下感受不到任何饑餓感,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衣,決定先問他家借一下浴室。

那麼下一個問題來了——綠川光家裡會有女性的換洗衣物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有的。

現在這情況,也不方便叫朋友又或者外送來送一套女裝。

她猶豫了一下,給對方發了個信息說了一下情況,隨即走進了綠川光的主臥,從衣櫥裡隨便拿了一件T恤,走進了浴室。

津木真弓快速洗了個澡,順便將自己衣服上的血跡浸泡溶解,在衛生間翻找了一下,果不其然找出了專門清洗強力汙漬——比如血跡——的洗衣液。

專業人士的家裡果然什麼都有。

將衣服清洗完畢後扔進烘乾機,津木真弓套著綠川光的T恤走出衛生間,客廳裡空無一人,安室透當然不會那麼快退燒。

她走到廚房,把中午的剩菜熱了熱,隨便吃了一點,做完這一切,時針指向了晚上八點。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又是工藤新一。

她的腦子已經徹底清醒,回想下午的電話裡他說的博士要帶著“兩個孩子”去見一個教授……

那兩個孩子很顯然是變小後的宮野誌保和赤井秀一,那要帶著這兩人去見的人……多半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喂?”她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有些吵,似乎旁邊人數不少,工藤新一的聲音還算淡定。

“我們今晚可能不回家,明天一早直接去學校。”

“啊?”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你們碰到什麼事了嗎?”

“下午說的那個教授去世了……是謀殺。”

津木真弓:……

怎麼說呢,她真的一點都不意外。

她歎了口氣:“……我知道了,”她想到了什麼,“那個教授的死……有內情嗎?”

如果是和組織扯上關係的話,又是死於“謀殺”,很難說會不會和主線有關。

電話那頭的工藤新一也頓了一下,“不好說,但目前看來,手法不夠精細。”

那就是沒個定論了。

津木真弓叮囑道:“那你們小心點。”

“……知道了。”

她見對方還沒有掛電話的意思,奇怪道:“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說著,電話便被掛斷。

津木真弓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工藤新一出門碰上案子,這在米花町不是仿佛吃飯喝水一樣家常便飯的事嗎?

她走到灶台邊,煮上了一鍋白粥,終於不情不願地回到了安室透的房間裡。

……當然,沒忘記帶一把廚房裡的菜刀防身。

好在床上的病人安靜地躺著,不再折騰——也隻有這時候安室透才會像個正常人。

她測量了一下對方的體溫,比之前的退了一點,看來不至於直接燒死。

至於腦子會不會燒出問題,這就不在她關心範圍內了。

……反正這人腦子本來就不太正常。

煮完粥給他喂下,又再喂了點藥,確保對方不會死在這裡,她在這間房間裡連一刻也不想多呆,拍拍手走出房門,窩到了沙發上。

一下午都緊繃著神經讓她異常疲憊,本來隻是想在沙發上眯會兒等綠川光回來,沒想到剛剛坐下就困得不行,抱著沙發上的抱枕睡死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間似乎聽到有鑰匙開門的聲響,她警覺地動了動,從沙發上撐了起來。

房門打開,綠川光從門外走了進來。

“綠川先生?”

綠川光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津木真弓側躺在沙發上,撐著半邊身體,一看就是被自己的開門聲吵醒,正困乏地揉著眼睛,還不住地打了哈欠。

最重要的是,身上穿著自己的T恤。

寬大的T恤被她穿成了短裙,勉強遮住了一半大腿的長度,剩下一半縮在了沙發上的薄毯裡,隻有一小截膝蓋隨著她的動作暴露在空氣中,在深色薄毯的襯托下愈顯白潔。

分明沒有露出任何大片肌膚,但她穿著自己衣服睡眼惺忪的樣子還是讓綠川光瞬間滯住。

“……怎麼不進來?”

津木真弓看著門口的綠川光,見他推門後就站定在了玄關處,卻沒有走進來的意思,有些奇怪。

綠川光像是剛剛回神,壓低聲音回答道,“……身上有血腥味。”

津木真弓瞬間清醒過來:“你也受傷了?”

……下午自己的烏鴉嘴終於也應驗了嗎?

她從沙發上翻下來,踩著拖鞋想過去扶他。

綠川光卻快她一步,已經走到了沙發邊,“沒事。”

說著,他拿起剛剛被她放到一旁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腿上。

津木真弓愣了愣,剛想說自己不冷。

“我不……”

低頭間,見自己正把人家的T恤當裙子穿,兩條晃動的腿縮了縮,瞬間住了嘴。

……不得不說,有了房間裡某個燒壞腦子的瘋子做對比,津木真弓對這幅正人君子模樣的綠川光簡直好感拉滿。

她摸了摸鼻子,“……額,抱歉,我之前的衣服全是血……”

綠川光很是寬和地笑了笑。

“我知道,我看到你給我發的短信了。抱歉,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忙,沒法接通。”

津木真弓裹著毯子坐起身,“先不說這個了,你的傷口……”

“隻是小傷,藥箱還在客房嗎?”

津木真弓點頭,綠川光站起身,“那我去拿一下,順便……安室君的傷勢如何?”

津木真弓的嘴角瞬間塌了下來:“……死不了。”

大概意識到安室透是做了什麼讓她討厭的事,畢竟他多少能看出來,安室透一向不受津木真弓喜歡。

綠川光什麼都沒問,沒過一會兒就拿著藥箱走了出來。

雖然確實討厭安室透,但津木真弓還是問了一句傷勢:“他燒退了嗎?”

“還有點燙,但看上去睡得比較安穩,”綠川光溫柔地笑笑,“今天辛苦你了。”

……確實是挺辛苦的。

她揉了揉額頭,試圖把下午的“辛苦”拋之腦後,接過藥箱,“我來幫你包紮一下。”

綠川光搖搖頭:“我隻是小傷,你休息吧。”

津木真弓堅持,將他拉到沙發上坐下,綠川光有些無奈,隻能照做。

一開始她以為對方是逞強——畢竟有安室透的“不致命的都是小傷”在前,她對這兩人對於傷勢的判斷十分懷疑。

卻沒想到綠川光的傷口好像確實是小傷,他回來的路上像是自己也處理過,腰側包了一塊紗布。

紗布上雖然還在滲血,但看傷口麵積應該並不大。

綠川光將襯衫脫下,津木真弓隻專心看著那塊傷口,伸手把他自己包的紗布揭下,卻沒想到紗布下的傷口令她倒吸一口涼氣。

“……三|棱|軍|刺?”

詭異的方形傷口不同於平常的刀傷或是槍傷,但津木真弓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綠川光的笑意頓了一下,“……津木小姐見多識廣,不過不用擔心,刺得不深。”

“這不是刺得深不深的問題啊!”她差點跳起來,拿著旁邊的藥水開始消毒。

“……開刃的軍刺表麵刺中傷口會留砷元素,氧化後就是劇毒啊!”

果然不能聽信這兩人嘴裡的“小傷”,對他們來說死不了都是小傷。

她簡直要瘋了,不,她覺得瘋了的不是自己——是麵前這兩個一個比一個不在意自己傷勢的瘋子!

綠川光居然還在反過來安慰她:“沒關係,隻是傷口少量接觸而已,這樣的劑量甚至不需要催吐,自然就可以排……嘶……”

津木真弓被他的話氣得包紮的時候沒把握好力度,直接按上了他的傷口。

綠川光歎了口氣,無奈地喚了一聲,“津木小姐……”

津木真弓將擦完血的紗布“啪”一下扔到旁邊桌上,“哼”了一聲。

“不是小傷嗎?叫什麼?”

綠川光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話語中的怒氣,隨即意識到了她生氣的理由——是因為擔心他?

……不得不說,這對他而言,也是一樁十分新鮮的體驗。

他低了低頭,看向正冷著臉給自己包紮的津木真弓,再開口時語調壓低了幾分,聽上去有些委屈。

“……因為旁邊是津木小姐。”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綠川光說完那句話便不再開口。

他從愣神的她手中接過了紗布,自己裹了兩圈,“好了。”

依舊是溫溫柔柔的語調,卻莫名被津木真弓聽出兩分勉強。

她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走到廚房幫他熱了熱飯菜,綠川光剛包紮完就跟了過來,邊笑道。

“謝謝。”

“……本來就是你做的飯。”

津木真弓回了一句,將飯菜端到了桌上,便不再理他。

綠川光見她向洗衣房走去,從烘乾機裡拿出了自己的衣服,突然開口。

“津木小姐要走了嗎?”

“你已經回來了。”

本來她會留下也是因為房間裡躺倒的安室透,燒得神誌不清的病人家裡總得留一個人,現在綠川光回來了,看上去也沒什麼大礙,她自然就能走了。

綠川光放下筷子,“可我中毒了。”

津木真弓抱著衣服回頭,就見昏黃的燈光下,綠川光坐在桌邊,溫溫柔柔、委委屈屈,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

“……今晚可以留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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