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援朝氣憤地說:「是哪個混蛋故意找茬的?這些工人又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他們憑什麼無故把人關起來。」
他跟殷元說:「我在小攬鎮這邊,現在開車回去,你先去城防隊跟他們交涉,我半個小時後也可以趕到。」
殷元還在考慮要不要麻煩殷再道出麵?
認為這事由嚴援朝處理,應該可以得到解決。
他跟婉婷走路回租房處,開車去江明城防隊。
在樓下碰見牛高馬大的鄭泗洋。
這家夥看見林婉婷跟他牽手走進城防隊,心情瞬間變得鬱悶不爽了。
「這個北佬竟然真的跟婉婷在一起了,外地來的憑什麼贏了自己?」
林婉婷看見他,悄悄躲到殷元後麵,低聲說:「這個討厭鬼又在這裡,彆理他。」
殷元想:這家夥是城防隊隊長,這裡是他的地盤,不理他是不可能的。
這時霍不強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走到殷元身邊低聲對他說:「就是這個鄭隊長帶人把他們抓進去的,他開始向我要五百塊錢,我沒理他,所以他就把他們七個人全部抓進了這裡。」
殷元示意他彆出聲。
「我來跟他打交道就行。」
他熱情走上前去,向鄭泗洋遞煙:「鄭隊長好,我跟鄭隊長是老朋友了……」
鄭泗洋冷冷掃了他一眼說:「我跟你好像不算是朋友吧?」
奪我女服友,怎麼可能是朋友。
他看見殷元跟霍不強在一起,心裡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他跟幾個同事去巡街,意外聽見幾個人說話口音不像是國內的,仔細辨彆後知道是越語。
七八個越南人在江明大街上說笑,作為混跡在這一行多年的他知道,撈錢的機會來了。
這些外籍人士跑到這邊來打工,從其穿著上就知道這些人是打工仔,而不是老板。
這些人往往很多辦的手續不全,或者乾脆是邊境偷渡過來的,或者是辦了勞務簽證但是時間上已經過期了。
碰上他們隻要抓起來,十有八九都有問題。
果然把他們抓到城防隊後,隻有一人是桂省扶南縣人,其他七人都是外籍人士。
其中二人勞務簽證已經過期。
當場他還暗示霍不強:隻要他們付五百塊錢,就可以不用帶他們去城防大樓關押。
可是那小子不識好歹,不願意出那點小錢。
就隻好讓他嘗嘗後果了。
進了城防隊,每人不罰上一筆巨款,算你後台硬。
現在見殷元跟他在一起,他心想:他們兩人莫非是朋友,剛才那小子去電話亭打電話,難道是打給殷元,讓他來幫忙?
若是那樣的話,那就太好了,順便就可以報一箭之仇了。
他一直想辦法要對殷元上一課,讓他嘗嘗奪人所愛的後果。
現在他覺得機會來了。
殷元看穿了他那點小心思,他摟了摟婉婷肩膀,低聲對她說:「這家夥在借機打擊報複呢。」
婉婷示意他彆在這裡跟他廢話,可以叫其他的人來處理。
殷元拍拍她手說:「不急,嚴援朝很快就過來了。」
他對鄭泗洋說:「不錯,我跟你不是朋友,但是我們總算是熟人吧。現在被你抓進來的七個越南師傅,他們都是替我搞裝修的工人。他們都是辦理了合法的勞務手續過來做工的,好像並沒有違法哪條治安管理法規吧?」
鄭泗洋冷笑說:「你說沒有就沒有麼?有二個簽證日期已經超過幾天了,這二人肯定要移交上級有關部門處理。」
霍不強低聲對殷元說:「他們兩人叫家裡人幫助辦的新簽證,我弟剛從扶南縣寄過來,我們幾個就是剛想去郵局取快件的。但是走到郵局門口,恰好郵局工作人員下班了,其實他們辦的新證件已經到了江明。」
殷元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問鄭泗洋:「另外五個人他們簽證日期沒有超期吧,你又是以什麼理由拘留他們的?」
鄭泗洋蠻橫地說:「簽證雖然沒有過期,但是我們有義務調查他們有沒有做其他違法的事情。」
他饒有興致地說:「你不是說他們都是你的工人麼?那你進辦公室簽一張外籍勞工用工單位承諾書,繳一些罰款,把其他五人領回去。」
殷元問:「沒有違法亂紀也要繳罰款?一個人要繳多少?」
他想問他:「繳不繳罰款難道就憑你一句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