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給老婆打了個電話。
老婆讓兒子對著電話喊他爸爸。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
“我明天就回來了。”
這時另外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他對老婆說:“有人打我電話,我看他是什麼事?”
原來是姑丈張文生。
殷元不好意思對他說:“本來一回江明就要去跟你見一麵的,無奈事情比較多,現在又跑到冬欣口岸這邊來了。要麼我回去再找你?”
張文生說:“沒事,今天下午我接到於秘書的電話,告訴我美協的事要跟你彙報,因為你已經是省美協副主席。”
殷元說:“姑丈,你跟我不用客氣。江明美協的事也一直是你在負責,而且一直乾得很好,以前怎樣現在還是一樣就行。我這個人乾的事情比較多,而且對於管理方麵一點經驗都不懂。”
說了幾句客套話。
起到安撫張文生的作用。
可能接到於陽光的電話,他會有一種危機感,畢竟自己能耐隻有這麼大,也隨時在擔心被年輕人取而代之。
特彆是殷元現在的名氣已經在省城都已經如雷貫耳了,隻要他願意,彆說是美協負責人,就算是文聯領導也要讓賢。
殷元也可以理解他這種心態。
他打了個電話給黃少祺,告訴他自己現在到了冬欣口岸,而且見到了已經運到口岸的三十噸木材,全部都是越南黃花梨,明天可以安排貨車拉到大衝去。
黃少祺興奮地說:“明天早上我安排工人騰一個位置出來專門存放這些木頭,同時我打電話給熟悉的家具廠老板,告訴他們想要這種木頭,可比來跟我們要。”
黃少祺問他:“我們定一個什麼樣的銷售價格好?”
殷元問:“你上次跟人家買八千一噸是什麼時候?”
“去年年初。”
殷元對他說:“那就定每噸一萬二千的售價吧?”
黃少祺擔憂:“會不會價格高了點?”
殷元說:“一點都不高,即使暫時沒人要,就算是把貨屯著,以後的價格也是會一年比一年上漲,不虧。”
屯名貴木頭和屯名貴酒風險比買股票小,經過前世的殷元知道,買房炒房是將來二十多年財富驟升的捷徑。
黃少祺心想:反正進貨資金都是你的,售價過高積壓資金是你自己的事。
他還故意問殷元:“要不要我彙款過去給你,你帶了這麼多錢麼?”
殷元說:“錢足夠,我參加畫展,賣畫的四十萬全部帶到冬欣口岸來了。”
黃少祺驚訝說:“啊,你參加畫展比賽又獲獎了,幾張畫得到了四十多萬?”
畫一張畫都值八萬多了,不用做生意,生活都可以過得風調雨順了。
這表妹夫還真的是個人才,聽表妹說上次跑去深圳抄股,一個月時間賺了一百多萬。
用一百多萬去開一間塗料廠,現在又用賣畫的四十多萬來倒賣黃花梨,假如按照他的賣價可以賣得出去,其利潤可以翻倍都不止。
他開始給那些開家具廠的老板一個一個打電話。
“我表妹夫有門路,從越南拉過來的黃花梨,樹齡至少在一百年以上,直徑一米以上……”
對方問價,當他說出一萬二千一噸時,對方都說:“貴了。”
現在每噸一萬是正常的,一萬二嘛比其他地方的多了二千。
他做夢沒想到,第二天早上他接到一個太艮老板打來的電話。
這老板就是去年他跟他購買越南黃花梨木材的程老板。
“黃總好,聽說黃總有越南黃花梨出售?”
黃少祺跟他說:“我表妹夫越南有熟人,他出資販運過來的。程總你那裡的黃花梨現在售價多少一噸?”
程老板歎了一口氣說:“唉,彆說了,我跟他要貨的那個越南老板,現在都沒有辦法收到貨了,我現在手裡都沒貨可賣了。”
他提議說:“可不可以跟你表妹夫商量一下,他進來的這批貨給個實惠的價格全部賣給我?”
黃少祺問他:“你說個價,我先問問他?”
“每噸一萬,行不行?”
黃少祺私下認為這價格不錯了,可以直接拉貨到太艮家具廠,除去運費成本,一噸可以賺四千左右,三十噸轉手就是十二多萬,這利潤夠高了。
殷元早上七點多就起床了。
昨晚上霍不強二個多小時後才回來,把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剪短了。
他起床後把他叫了起來。
口岸辦公室八點半上班,辦理業務的人比較多,所以最好是提早一點去排隊。
八點到了,果然前麵排了五六個人。
這時他接到黃少祺電話,告訴太艮程老板的意思。
殷元直接一口回絕了:“不行,他想要的話也是每噸一萬二千,不要的話無所謂。”
他覺得既然太艮程老板都沒貨了,這木頭再叫價高一點都會有人搶著要。
畢竟現在海南花梨六萬一噸都沒貨了。
黃少祺把殷元的意思又打電話告訴了程總。
此時輪到殷元辦事,他把十五萬貨款轉存到一個帳戶。
阮文彬跟他簽了貨物交易協議,辦完了手續後,錢就可以轉到他賬號。
兩人在交易大廳見麵交談,霍不強起了中間翻譯的作用。
殷元讓霍不強告訴阮文彬:“不僅是黃花梨,花梨木和大紅酸枝木他也要,有多少要多少,特彆是黃花梨。”
阮文彬告訴他現在花梨木和大紅酸枝木的價格。
殷元也不跟他講價,說沒問題,有貨就要,讓他像這一次一樣,一次拉幾十噸都沒問題。
阮文彬對霍不強說:“你老板做事很爽快,這種性格的人做生意一定可以做大。”
霍不強跟他約定:“收到木材後就打電話過來。”
在口岸辦事處辦理交割手續後,殷元就可以找運輸公司把貨運運回去。
剛走出大廳就接到了黃少祺電話。
“那個太艮的程老板說願意出每噸一萬二的價格買這一批黃花梨木頭,想讓你帶貨車把貨直接拉到太艮市他的家具廠去。”
殷元說:“你把他電話號碼告訴我,我問他看怎樣付款。”
黃少祺把程老板電話號碼告訴了他。
“程總好,我是殷元,我表哥說你想來這批黃花梨,是吧?我想問一下,付款方式怎樣?”
做生意,怎樣收錢絕對是最主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