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溯凜領了命令,立刻跟國舅展開調查。
朝堂風雲,在其中之人沒有一個是乾淨的。若是真的想要一個個調查清楚,那麼誰還能夠活著再次站在朝堂之上呢?
君溯凜跟樂康帝都清楚,水至清則無魚,所以在處理這件事情上,君溯凜同樣麵臨著巨大的壓力。
他要留在宮中調查,便讓天樞帶了口信給解晚檸,這幾天他都不會回王府。
至於徐丞相那邊,等決定了如何處置,他也會派天樞給解晚檸帶來口信。
不過徐丞相所犯之罪太大,他被關了之後,太子的人就立刻帶著官兵將相府給抄了。徐翎萱等人也被關押進了大牢,而溫太傅跟溫老夫人被趕出了丞相府,雖然不用關押,但是暫時不能離開金羅城。
溫太傅跟溫老夫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外孫女被帶走,他們毫無辦法。但是事已至此,他們隻能夠暫時找個客棧落腳。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抬著一副棺材來了,說是裡麵躺著的是溫家的少爺溫兆隆。
溫太傅跟溫老夫人怎麼都不肯相信,因為棺材裡躺著的是一具白骨,根本就認不出裡頭的人是溫兆隆。
“這位夫人,這人是掉進了蛇窟,自然隻剩下了一具白骨。”為首抬著棺材的男人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兒武功高強,他是上過戰場的人,怎麼可能會如此不小心?”溫老夫人搖著腦袋,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活生生的兒子竟然瞬間成了白骨。
“上過戰場又如何?他掉下去的可不是普通的蛇窟,是我們苗疆最最毒的萬蛇窟。除了每一代的蠱王能夠從中活著出來,其他人進去就是個死。”另一個男人道。
“那你們是怎麼發現這具屍骨的,又如何證明他是我兒子!”溫太傅質問,他覺得事情太蹊蹺了。
“你們中原人真是一點都不懂規矩,這個人闖入蠱王山,蠱王山是從來不會隨便讓外人進去的,哪怕是死了,屍體都會丟到外頭。這是人家蠱王山清理出來的,我們在他屍體上找到這個。”為首的男人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那是能夠證明身份的令牌。
而這塊令牌上麵明明白白寫著溫兆隆三個大字,確實是溫兆隆的東西。
溫老夫人雙手顫抖的接過令牌,這,這的確是自己兒子的令牌啊。
“不,不會的,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死?”溫老夫人癱軟在地上痛哭起來。
“是誰?是誰讓你把屍體送回來的?”溫太傅跌跌撞撞的抓住為首的男人質問道。
“當然是蠱王山了,他們說有這種令牌的人在中原必定身份富貴,我們將屍體抬回來,你們回給我們錢。”那男人想了想,“要一百兩。”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溫太傅不忍心再去看那具屍體,他隻覺得心如刀絞。
“你們要是不給,我們就把屍體抬走了。”男人也沒有好脾氣,說著就要抬著棺材離開。
溫太傅沒有任何辦法,隻好掏出一百兩打發了那些人。
“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怎麼會這樣。”溫老夫人撲在棺材大哭了起來。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兆隆去苗疆,是我害死了兆隆啊。”溫太傅痛苦不已,他很後悔,後悔自己太狂妄自大,才會讓兆隆輕易涉足苗疆,讓他遭此不測,如今隻剩下了一具可憐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