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的事情來得快,去得也快。他並不無辜,選擇成為伏地魔的擁躉,完全出於自願。
他很聰明,但智慧與欲望就像兩個長久較量,時而互分勝負的角鬥士。
而在伏地魔的蠱惑下,那時的他,欲望顯然擊敗了理智。
他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成為黑魔王忠實的信徒,幫助他重新君臨他的王土,那最後能夠得到最高榮譽的,定然是這個幫助黑魔王複活的自己!”
起碼,奇洛是這樣想的。
最終,他死在了那個地下的空曠教室中。
他的死亡被掩埋,鄧布利多隨意的便將魔法部打發了回去。
數天後,校長辦公室內。
“就不能刪除這門課程,重新套一個皮進行教學嗎?比如反黑魔法研究課!”
鄧布利多搖搖頭:“完全沒用,而且隻會導致詛咒帶來的後果更為嚴重。”
“那譬如我今年任職一年黑魔法防禦術,明年在轉任變形術課程,教師之間相互輪換呢?”沐恩一邊逗著福克斯一邊問到。
福克斯將腦袋埋到了羽翼下麵,不理他。
“也沒用。”鄧布利多看著福克斯這樣的姿態,也不由得有些發笑。
“要去嘗試看看嗎?詛咒!”他說道。
沐恩想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鄧布利多打開辦公室的側門,帶著沐恩在八樓走著,他有些疲憊的說道:“我一貫不擅長詛咒,如果你想看看,那再好不過了。”
“我對詛咒也不是很在行。”沐恩搖搖頭,鄧布利多總想給他戴高帽,似乎這樣就可以輕易的框他辦事兒。
“你不擅長詛咒?聽說博金已經消失很久了!”鄧布利多突的轉而說:“我知道那是你做的,除了伱,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為什麼這麼篤定?”沐恩撇了他一眼。
“因為他已經被那個詛咒折磨了數十年,他曾經在二十幾年前就反複的請求過許多聲名斐然的巫師,希望有人能幫他解除詛咒。
可從未有一個人能夠幫助他,那個詛咒很困難,難到…博金不再提及,現在或許已經沒幾個人記得他以及他的那個詛咒。
不過你知道的,人老了總喜歡回顧過去的總總。”
“我隻是碰巧會而已。”沐恩說道。
“總得試試,不是嗎!”說著,他便帶著沐恩來到了八樓極其偏僻的一個小走廊中,隨後他轉過身,麵向一堵牆。
霍格沃茨有許多門和牆喜歡交換模樣,有些看著是牆,其實是可以推開的門。
有些是門,其實拉開之後,裡麵是無法通行的牆麵。
顯而易見,這是前者。
鄧布利多朝牆上走去,頓時在走廊窗外陽光的潑灑下,牆麵蕩起漣漪,宛若流水。
沐恩也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隻一進入其中,一股灰塵味彌漫在鼻腔,顯然這裡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塔樓。在他們麵前的,隻有一截直直通向上方的階梯。
“這裡沒有家養小精靈打掃?!”沐恩手一揮,一股強風席卷住整個空曠的塔樓,頓時空氣清新了幾分。
“這裡禁止隨意出入。”鄧布利多解釋到率先朝著階梯上走去。
階梯上,是一個位於塔樓半側的平台,窗外陽光照射進來,兩人走上平台,卻見空曠平台上,隻有一張非常老舊的長桌,
桌上有一本黑龍皮封麵已有些剝落的古書。在它旁邊,擺放著一個小小的銀色墨水瓶,瓶中插著一根長長的褪色羽毛筆。
“這就是準入之書與接納之筆?”沐恩走進了些,仔細打量著這書與羽毛筆。
鄧布利多點著頭,輕輕抬手,卻不碰這些書頁,那書頁便自動緩慢翻動起來。
他的目光在一個又一個的人名上麵掃動,同時喃喃道:“這便是霍格沃茨的核心,四位創始人合力創造了準入之書以及接納之筆,自建校起它們便存在,再無人觸碰過。
哪怕是每年都要來這裡進行新生登記的米勒娃,她也不會直接用手觸摸。”
正說著,那些書頁突然脫離了鄧布利多的掌控,它自顧自的翻著頁,很快鎖定在了1992年的一頁。
接納之筆也從墨水瓶中跳了出來,添加上了一個新名字。
“盧娜·洛夫古德——1981年2月13日。”
“我想這個孩子或許是這個年級最後一個被添加入書中的。”鄧布利多說道。
“嗯…”沐恩隨意的應和了一句:“這裡不會有小巫師誤闖進來吧。”
“當然不會,這裡鮮有人至。”鄧布利多說到。
“是嗎?”沐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伏地魔曾經來過這兒吧,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他曾握住過這支筆,進入霍格沃茨魔法構造的深層之中,為黑魔法防禦術種下了詛咒。”
說著,沐恩攤開手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遲疑了片刻,隨後指尖輕輕一抬,將接納之筆遞到了沐恩手前。
沐恩握住羽毛筆,麵對著準入之書,隻入手刹那,他便明白了大概的使用方式。
下一刻,準入之書開始唰唰的翻動著書頁,然而不管再如何翻動,左右兩邊那老舊發黃的羊皮紙依舊等量。
似乎,這本書有無限書頁一般。
隨後,書頁猛然停住,一張空白的羊皮紙出現在書頁之上,沐恩緩緩落筆。
在那銀色的墨汁觸碰到黃色紙頁的刹那,周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無儘的拉長遠離。
再一眨眼,他便來到了一片無垠虛空之中,抬頭一看,群星璀璨。
紅綠藍黃,四條星河相互交織,組成一副絕美的畫卷。
他微微抬手,對準那星河…
塔樓之中,窗外天光落在靜止不動的兩人身上,沐恩緩緩睜開雙眼,手一張開,接納之筆便蹦跳著回到了銀色的墨水瓶中。
他搖搖頭:“裡德爾借用血脈的力量,在霍格沃茨的深層種下了詛咒之種。沒有四位創始人的血脈,很難進入城堡的深層術式邏輯環中進行清除。”
沐恩頓了頓:“而且這種涉及命運的詛咒…”
“你並不相信命運,我知道。”鄧布利多莞爾一笑。
沐恩一言不發的看向他,那天的命運論調依舊曆曆在目。
“看來你也有搞不定的事情。”鄧布利多轉身說到。
兩人朝著階梯向下走去。
“畢竟這種麻煩活很是累人,不過我有其他的辦法解決…就看你介不介意了。”
鄧布利多有些無奈,儘顯老態:“這座城堡好歹也算是古董,還是算了吧。”
他其實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沐恩到底年歲幾何。為什麼他的心態永遠這麼…年輕!
……
數天後,沐恩突然發現他好像又被鄧布利多擺了一道!
他決定任職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事情,不知怎的就流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