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會說話。”沐恩笑了笑,隨後接過鄧布利多遞過來的信件。
“尊敬的沐恩·瓊斯先生,根據魔法部條例,你將被邀請出席【1943年桃金娘·伊麗莎白·沃倫霍格沃茨身亡案】的再審,本案將於一月的第一個星期三開庭,屆時,您將被邀請以被告方魯伯·海格的證人出席。請務必到場——英國魔法部魔法法律執行司。”
“so”
沐恩將信放下:“這件事和我的關係是?”
“除了我,就隻有你了。我的言論無法作為證據,我也無法作為證人出席。”鄧布利多說道。
“不過我會以威森加摩首席的身份出席。”他補充道。
“看來真夠忙的。”沐恩說道:“我連五十年前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這正是問題所在,不是嗎?畢竟對福吉來說,我們是在將過錯推給一個死人。”
“所以.”沐恩突然轉頭看向鄧布利多:“伱想借這個機會,向他們證明,裡德爾還會回來嗎?”
鄧布利多讚同的點點頭。
“你知道這效果微乎其微,現在的安定來之不易。和平是他們渴望的,也是他們不願脫離的安樂窩。”
“隻要能給一些人種下種子就好。”鄧布利多說道:“哪怕一個,哪怕隻有一兩個人願意相信伏地魔即將歸來,並為此做起準備,說不定都會在未來,救下那麼幾條生命。”
說完,他又搖搖頭,精準熟練的將一顆巧克力豆拋入口中。
“你瞧我這老家夥在說些什麼傻話,好吧,其實我單純的隻是想幫海格證個名而已。”
沐恩回頭看向他,凝視片刻。
“怎麼了?”
“我前年曾說,我對每一個被稱為‘偉大’的家夥都保有憐憫。”沐恩說道。
“確實,這個名號負擔太大。”鄧布利多似有同感的點點頭。
“我收回這種憐憫!”沐恩說道:“你遲早會將自己打入深淵的。就像是從這裡徑直落下,最後死得不能再死。”
鄧布利多僵硬住刹那,隨後再次將一顆巧克力豆拋入口中:“如果我能當一個肉墊托住其他人,讓他們不至於摔死,似乎也是個不錯的結局。老家夥總有要退出舞台的時刻,不是嗎?”
“隨便你吧。”沐恩戴上帽子,起身離開。
“你去哪兒?”
“去看看海格。”沐恩說到,身影消失在帷幔之後。
禁林旁,海格的小屋。
此時,海格剛從禁林中走出,他一看見沐恩,便樂嗬嗬的揮舞起粗壯的手臂:“沐恩,你回來了,這是要去哪兒?”
“我來找你。”沐恩說道。
“找我?為了什麼事?”海格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哦,我的天哪,是.是那件事嗎?”
他的聲音激動到顫抖,抖落了胡子上的雪。
“哪件事?”沐恩看著海格:“如果你說的是案件的事情,是的,那我為此而來。”
話音剛落,海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大步靠了過來。
比海格先靠近的,是他衣服上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腥臊氣息。
然而看著海格的那副姿態,他彈起的手指卻驟然僵住,剛想用言語讓海格冷靜下來,卻結結實實的遭了一記足以壓斷普通人脊柱的熊抱。
“感謝你,沐恩,謝謝真的”
“fuc海格,我數到三.”沐恩滿頭黑線,咬牙切齒道。
“哦,實在抱歉…”海格連忙將沐恩放下,麵色尷尬。
放下後,他伸出手指,貼心的想理一下沐恩腦袋上的毛。
沐恩忍住一巴掌拍開的情緒,一把捏住他粗重如樹的手腕。
“海格,謝謝,不過…我自己來就好。”
“好的。”海格連忙收回手,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沐恩覺得還是先轉移話題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