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威臉上有些擰巴,他兩隻手在桌下不斷交錯打著轉。
“不…這就是我的魔杖。”
沐恩放下魔杖,感受著其中變化。
木質疲憊,細微觀察下,符文銘刻的地方,已經延襲著符文脈絡有了不正常的開裂。
杖芯蒙塵,完全不像是經常流淌過魔力的模樣。
魔杖尖端,更是有些焦黑。
這不像是一根僅兩三歲魔杖的模樣。
嗯…奧利凡德特有的擬人形容。
沐恩看著緊張的納威,拿出兩個玻璃杯子來,他又打開旁邊的小箱子,哐當哐當的朝著玻璃杯中倒著冰塊。
“喝點什麼?威士忌還是白蘭地?”
??
“不了教授,我…我不用。”他連忙擺手。
“那就來杯暖乎乎的蛋奶酒!”說著,沐恩將一杯白澄澄冒著熱氣的飲料放到了納威前麵,奶麵,還漂浮著幾枚小小的黃桂。
“乾杯。”沐恩端著自己手中的杯子和他噴了一下。
隨後納威隻得尷尬的端著杯子喝了一口。
直到入口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這隻是一杯熱牛奶。
“我說了——聊聊天而已,不必那麼緊張。”沐恩笑了起來,拿起了魔杖。
“納威,它累了。”沐恩說道。
“它…誰?”
“你的魔杖。”桌上,另一個聲音響起。
沐恩將相框翻轉,一個綠裙女孩出現在相框之中,正在順著一隻大貓的毛發。
“這是我的朋友,辛黛爾小姐。”沐恩介紹道,這桌上的畫框空無一物,算是他專門為辛黛爾備的。
他打算過段時間,再備一些。
“你好,我叫納威·隆巴頓,來自格蘭芬多。”納威打了個招呼。
他放鬆了許多。
見此,沐恩將魔杖遞還給他。
“教授,它累了是什麼意思?”納威連忙問道。
“魔杖都是很忠誠的。”沐恩說道:“它曾經為另一個人服務,傾儘全力的改變了自己,與其成為了親密無間的夥伴。
而現在,它雖然願意為你服務,可是——已經改變的模樣,無法再被調整。”
“教授,您的意思是…”納威搖搖頭:“我不想換。”
沐恩沉默了片刻,隨後點點頭。
“這隻是一個朋友的建議——選擇權在伱。另外我不得不說的是,你的堅定令人欽佩。
該死的!如果我現在是老師而不是朋友的話,我絕對給你狠狠的加分!”
“教授,你其實可以的。”納威說到,嘴角揚起。
辦公室安靜了下來。
納威頓時感覺有些尷尬,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說的調笑話…
“我拒絕。”沐恩笑了笑:“想讓我在這裡偷偷給你加分可沒門。”沐恩說道。
納威笑了起來。
隨後,沐恩又和納威聊了好一會兒,直到杯中熱奶見底,這場談論才結束。
“很內向的孩子。”辛黛爾說道:“他說第一次笑鬨話的時候,緊張極了,害怕沒人應和冷場呢。”
“是的。”沐恩點點頭:“挺有意思的…”
“貓先生,所以你認為那根魔杖是…”
“他爸爸或媽媽的吧。”沐恩說到,靠在椅背上。
他們剛才聊了許多,不過沐恩刻意沒有往這個方向去談論。
而在關於納威生活的部分談論中,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父母的色彩。
甚至於…
“蟾蜍做寵物,看來那位老夫人,顯然是為自己這孫子操碎了心。”沐恩說道。
蟾蜍在曾經,被譽為是惡魔的寵物,有很不好的象征。
或許,那位隆巴頓夫人,是希望這樣的惡魔寵物,能夠保護自己這個傻乎乎的孫子。
“嗯…看來我得去找鄧布利多聊聊天…”沐恩一下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
晚上,當哈利對照現代巫師常見的煉金術草藥後,終於整理出來了一個可以用來炮製金蘋果枝的方法。
滿心歡喜的回到寢室,正打算休息一下,打開門,便看見了一人獨坐在床上的德拉科。
休息室的蠟燭被點燃,昏黃的燭光飄忽著,隻照出那床邊瘦弱的黑影。
“怎麼了?”哈利問到。
“嗯…”德拉科哼唧了一聲,算是回應。
直到哈利走進來片刻後,他才說道:“那個,你介意我問問你爸爸的事兒嗎?”
若說於伏地魔對抗的人中,最出名的是誰,恐怕除了哈利波特和鄧布利多,便是波特夫婦了。
他隻能想到這個,另一方麵…又不好開口,畢竟剛剛才莫名其妙和納威因為類似的事情起了衝突。
哈利的手滯了一下,隨後點點頭:“不介意,隻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太多,你知道的,我都想多找人了解一下呢。”
“我是完全不了解。”德拉科尷尬的笑了笑:“我想問問,你覺得在他們眼中,食死徒意味著什麼?”
“垃圾。”
?
“哦,抱歉。說錯了——這是在我眼中。”哈利不好意思的擺擺手。
“應該說,在他們眼中,或許是伏地魔的走狗?是製造混亂,隨意剝奪他人姓名為自己謀利的家夥。”
“朝著利益去,有什麼不對嗎?”德拉科說道。
“沒錯啊。”哈利點點頭:“可起碼,得多少有些底線不是嗎?
當某個家夥為了利益拋棄底線,在我的想法裡,其實就等於把自己摘除了人這一群體。”
說著,哈利擺擺手。
“或許在他們的想法裡,把自己摘除了人這一群體,就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之類的。不過其實,絕大部分都是毫無人性的野獸罷了。”
“什麼鬼…”德拉科無奈扶額:“說簡單一點。”
“垃圾。”哈利擺擺手。
“那斯內普教授呢…”
“那也是垃圾。”哈利乾脆的說道。
“除非他真的另有隱情…嗯,這一點我是願意相信的,畢竟鄧布利多校長那麼相信他,而且瓊斯教授也沒說過他不好。”
後者是哈利相信斯內普的最大原因。
德拉科晃晃腦袋:“算了,你說的那些玩意我根本聽不懂…吃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