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另一邊。
墨綠色的皮膚,下巴是不斷扭動如同蛆蟲一般的觸須,不管是肌膚還是那破爛的衣服都有著海藻,三角船帽上更是寄生著無以計數的細小藤壺。
右腳是如同螃蟹一般的尖足,左手更是化作了一個蟹鉗。唯一完好的手中,拿著煙鬥,深吸一口,徐徐吐出煙霧。
“瓊斯這個名字,你拿到了?”
飛翔的荷蘭人號,深海閻王——戴維·瓊斯!
沐恩淡然一笑,微微躬身,如同一個紳士:“抱歉,我沒做到一開始給你的承諾——我沒能將海洋女神送下去陪你。”
正說著,又一道身影出現。
他也是位船長,手拿一瓶朗姆酒,渾身華裝漆黑,偏生白色的胡子紮了兩條小辮子。
“我的好學生啊.過去了多少年?你到底有沒有長進呢?”
安妮女王複仇號,黑胡子——愛德華·蒂奇!
“要我再殺你一次才能讓你閉嘴嗎?黑胡子。另外一說,你女兒好像對傑克染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
哦,再提一句,她得了永生,而你沒有!”
“我不在乎。”黑胡子隨意一笑:“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從未勝利過。你除了取巧之外,毫無能力!”
“整片大海,人們能記住的瓊斯,隻有我。”戴維·瓊斯也挑釁的說著。
海上屠夫薩拉查也帶著挑釁的神情:“告訴我,瓊斯。如果沒有三叉戟,你真的能勝過我嗎?”
沐恩淡定的環視著他們:“所以你們的意思是?”
“再來一盤。”
“隻有你取得真正的勝利,不然我會永遠糾纏著你。”
“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因為你內心深處是如此的清楚,沒有那些小計謀,你根本無法正麵取勝我們中的任何一位!”
沐恩心頭有些發熱。
老實說,這樣的誘惑對於他來說,有些大了。
沐恩手癢難耐,渴望打架!
但是
“該死,我心中除了打架,難道就沒有一些值得紀念,值得勾引我的東西嗎?
這該死的複活石給我弄這三個家夥出來!!”
看見這三個家夥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詩翁彼豆故事集中的劇情!
“滾吧,我沒有興趣和手下敗將再戰一場的想法”沐恩揮了揮手。
至於那些挑釁的話語,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贏家通吃一切——包括對戰鬥的最終解釋權!
再說了,他也沒見誰打戴維·瓊斯不先去找心臟啊!
“你是懦夫?”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膽怯,一樣喜歡裝模作樣。”
“軟弱的家夥,你根本不配那些名號。”
而沐恩隻是昂起腦袋,手作拳,大拇指向下。
“一幫垃圾!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在每次打死你們之後,傑克總是在後麵默默的來上一句‘so easy’。”
這麼一說,幾位船長更紅了。
不過儘管沐恩並不了解這複活石的運轉機製是怎樣的,但他不得不說,這些捏造出來的形象,都頗為還原。
正當他還想要再聊聊的時候,一直顫顫巍巍的手臂突然出現在了眼角餘光之中。
朝著戒指而去。
“對不起對不起.”鄧布利多雙眼發紅,呼吸急促,滿臉的悔恨。
“都是我的錯誤才導致的這一切.我甚至不敢麵對.阿莉安娜,爸爸,對不起.”
就在即將觸碰到戒指的那一刹那。
突然,一隻大手啪的一下!
將其抽開。
複活石戒指落在地上,鐺鐺的滾遠,三位船長的影子與叫罵挑釁也逐漸走遠。
鄧布利多虛弱的跪倒在地,渾身顫抖。
片刻之後,他才調整好情緒,緩緩支起身子。
“讓你.見笑了.”
說著,他舉起老魔杖對準自己剛才被拍的手,施展了一個回複咒。
他能感覺到,自己手掌怕是骨裂了。
“如果你下手能更輕些,就更好了。”
沐恩的手在半空中捏了捏,不在意道:“有些沒注意,畢竟剛才手癢難耐。”
鄧布利多聽到這話,又看著沐恩平靜的神情,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你剛才看到了些什麼?”
“有人找我去下麵約架。”沐恩解釋道:“你呢?”
“你應當聽見了才是.”鄧布利多的語氣沉重:“我知道這不是真實的,但”
“但擠壓的情緒太久,太過濃烈。哪怕知道他們是假的,也總忍不住沉溺其中,跟隨著他們的引導.”
“沒錯…我一直…一直將他們封存起來,我不願麵對…我逃避了!
現在,當他們被深挖出來時,那些東西便像海嘯一般…”鄧布利多點點頭:“或許,這就是不坦然者總會付出的代價吧…
我感覺這甚至比厄裡斯魔鏡還要恐怖百倍.”
沐恩點點頭,隨後看向之前那隻燕子。
此時它已經落在地上,地麵周邊濺射出血跡,渾身發黑,羽毛脫落。
如同一個麻雀乾。
“看來它在故意誘惑人戴上它!”沐恩說道:“這毒還是延遲發作的。”
鄧布利多看著那戒指,有些後怕。
隨後他揮舞老魔杖,魔杖尖端亮起光芒。
然而戒指紋絲不動。
“嗯…不算出乎意料。”鄧布利多說道,隨後重新揮舞魔杖,一個由石塊拚湊出來的小怪物出現。
顯而易見,這不是現實世界的造物。
沐恩詫異的看向鄧布利多。
老頭轉過頭來,露出一個微笑。
“作為曾經的變形術教授,我學東西的速度,還是不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