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色的眼眸之中，是無窮的壓迫力，雖然不是獨眼，但是這種精神上的壓迫，卻讓羽終感覺到恐怖，他連忙點頭，表示了解。
“其次，過去確實是我們忽視了群體的作用。”他們之前享受著羽人存續體係的便利，理所當然的認為各種東西建造起來並不會太麻煩。
“最後，我已經有辦法了。”羽翎目光看向山洞之中，被繩索鎖住的幾隻野生動物。
這些是他們最後的食物儲備。
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也不敢分開行動，去狩獵野獸，害怕山穀羽人來偷家。
“羽當初想要開發存續體係，不就是因為擔心生命會因為月之紅異變麼？”
“畢竟，相較於羽人現在的數量，野生動物的數量是羽人的無數倍。”
“所以……”羽翎抓起一隻山羊。
在對方驚恐的叫喊聲之中，提著這隻山羊向著裂縫走去。
對於裂縫，他們這些天也進行了一些研究。
在他們的泥板上，有著相應的記錄。
“裂縫全長一百五十翅，寬卻隻有半羽到一羽。”
“深不見底，接近會產生看不清的黑紅事物。”
“凝視裂縫，會有自身一切都消失的恐慌升騰。”
“借助這種恐慌，能夠打開自身的精神缺口。”
“已有精神缺口，會沿著精神缺口，推動缺口情緒產生變化……”
隨著羽翎將山羊帶到裂縫前，旁邊也立馬有羽人拿出泥板，準備開始新的記錄。
山羊恐懼著大叫，身體不斷的抖動，在這種恐懼之下，它的身體也發生了諸多的變化。
首先是毛發開始脫落，隨後一些暗紅色的紋路出現在那脫了毛的皮膚上。
“果然，虛無對於野獸也是有效果的。”羽翎心中閃過一絲擔憂。
之前他們裹挾羽終加入他們，便直接來到了群山這裡。
才剛剛來到這裡，他們便被吸引了，見到裂縫的第一時間，情緒便產生了變化。
根本沒有去想什麼先用動物試驗，以及試探月之紅時那種分階段接納的舉動。
完全丟失掉了過往的謹慎做法。
直到今天，看著山羊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羽翎才略微有所警醒，他們是不是太順利了。
不同於始源儀軌的肉體殘缺，對方舉行儀軌之後，隻要讓身體殘缺，便能獲得力量，之後不過是熟悉這種力量罷了。
而月之紅打開精神缺口，不需要什麼儀軌，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缺口不能一次性打開，需要在月之紅的作用下，控製住自己的心態，否則便會畸變成為怪胎。
群山按理來說，應該是相同的做法才對。
可是，直到現在，羽翎才發現群山的影響瞬間便完成了對他們的改造。
“是我們早就適應了精神缺口，所以接納群山的力量才沒出問題。”
“還是說，我們早就已經失控了，隻是還不自知呢？”
“不，我們是在追尋神的榮光，創世紀說明了一切！”
羽翎確實見到了創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