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記錯,這一版的穆念慈顏值頗高,那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近一米七的身高,像一團火的紅衣,紅得熱辣,紅得嬌豔,劇照裡把黃蓉壓得死死的。
首先得找一匹馬。
想到這裡,楚平生提了提身後包裹,沿著官道拔足疾奔。
……
往前跑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先有一條小河映入眼簾,然後是用毛氈結合木屋搭建的野外酒肆。
餐桌周圍坐著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遠處的楊樹上拴著幾匹黃驃馬,還有一輛帶篷子的馬車。
見楚平生快步跑來,所有人怔怔地看著他,畢竟這身打扮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小二,跟你打聽個事兒,這是什麼地方?”
旁邊收拾碗筷的小二放下手裡的活兒,滿臉堆笑道:“回客官,這裡是懷來縣郊。”
“此地離燕京城有多遠?”
“有二百餘裡。”
楚平生把背包往空桌一放:“先沏一壺茶,來幾個饅頭,切半斤羊肉,再給我打包一些鹹菜路上吃。”
“好叻。”小二把毛巾往肩頭一搭,端起桌子上的碗筷,轉身往裡走。
雖然那位年輕客官扮相古怪,叫人好奇,但是乾這一行的,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楚平生瞧瞧旁邊餐桌坐的一家三口,又看看斜對麵行商打扮的兩個中年男子,心想他們走南闖北,應該識貨吧,便把平時喝水的杯子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放,大聲說道:“這西域過來的琉璃杯,有想要的沒有?隻需一匹馬,十兩紋銀。”
酒肆裡吃酒喝茶的人全愣住了,誰也沒想到著奇裝異服的小子會向他們推銷商品。
兩名行商中生著三角眼的那個直勾勾盯著桌子上的玻璃杯,就這品相,這透明度,簡直絕品。
隻要一匹馬加十兩銀子?這玩意兒拿去燕京城,價值起碼翻兩倍。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這扮相奇異的少年真個出手不凡。
就在他站起來,準備說“這東西我要了”的時候,酒肆最裡麵的餐桌上坐的兩名金兵一齊走出,前麵的光頭搶先一步抓住玻璃杯:“就給你一匹馬和十兩銀子,這個歸我們了。”
看到眼前一幕,旁邊一家三口和另一張餐桌坐著的白袍書生才反應過來,原來異服年輕人拿出來的真是寶貝,不然行商和兩名金兵怎麼可能動心。
楚平生看過不少小說,知道明清之前琉璃製品價比黃金,他覺得自己報價不低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被當成了大冤種。
不過隨便了,他現在是魔修,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小事。
“馬呢?”
光頭金兵帶著他走到栓馬的地方,指著一頭又瘦又矮的黃驃馬說道:“就它了。”
酒肆裡,三角眼身邊那名行商站起來,一臉急色說道。
“官爺,那是……我的馬。”
這時落在後麵的金兵抽出隨身彎刀,凶神惡煞地道:“閉嘴。”
楚平生頓時了然,這金兵還挺聰明,不動自己的好馬,拿行商的瘦馬換他的琉璃杯,哪怕事後照價賠償,也能狠撈一筆。
這無本生意做的,嘖嘖。
眼見行商嚇得麵無人色,光頭金兵轉身去解韁繩。
楚平生把手伸進包裹,握住一物,自己不了解市場定價過低,願賭服輸,但是黑心買家占了便宜還玩兒到手刀,那肯定不能忍。
“這馬太瘦,我要的是高頭大馬,番邦貨最好了,騎著舒服還扛造。”
“少他嗎廢話……”
光頭金兵轉身威嚇,誰想話音未落,嗚地一聲,一團光影砸在太陽穴,頓時白眼一翻,倒向一邊,仔細打量的話,能看到他臉上殘留著一抹驚疑,似乎到死都想不明白,光天化日之下,在這大金國境內還有敢對他們下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