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請自來的家夥是真狠啊,月如鉤包廂裡敢跟他動手的,要麼頭破血流,要麼斷手斷腳,而且凶到誰都不放在眼裡,誰的麵子也不給。
魏宏慶是真被嚇住了,剩下的小弟看看受傷哀嚎的三個人,一個個低頭耷腦,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吃呀。”楚平生偏坐在椅子上,點點熱氣騰騰的乾炒牛河:“寶總為了吃一口新鮮的乾炒牛河能在廚房等候,你不是一直想要壓他一頭麼,眼下這麼好的一個恥笑他吃你剩飯的機會,你不把握住,多浪費啊。”
魏宏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潘潔聽得懂,因為她剛從廚房過來,而寶總來至真園試的第一道菜正是乾炒牛河。
“我讓伱滾出去把陳珍叫來沒聽到嗎?”
楚平生見潘潔不走,把手伸到魏宏慶麵前:“拿來。”
“什麼?”
“大哥大。”
魏宏慶是個公子哥兒,哪裡見過楚平生這樣的狠角色,一聽這話趕緊把大哥大塞到他的手裡。
楚平生說道:“我給你五分鐘,五分鐘內陳小姐沒有出現在月如鉤,咱們派出所見。”
明明是他打了人,居然拿報警相威脅。
包廂裡的所有人都搞不清這件事的邏輯。
金鳳凰沒有倒時,潘潔就是飯店經理,見的人多,見的事也多,今天月如鉤發生的事情明顯已經超出她的能力範圍,為了避免事態繼續惡化,隻能咬咬牙,帶著驚疑與氣憤離開包廂。
“嗬嗬……”
魏宏慶擠出一個很乾的笑容:“大哥,真報警的話,你不怕警察抓你嗎?”
“你是指他會告我?”楚平生指指門口死狗哼哼的小六子:“你覺得我敢開車撞寶總,我會在乎自己的命嗎?他們告我又怎樣,最多蹲個一年半載,信不信等我出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告我的人全家,上到八十老母,下到三歲孩童,連他們家養的貓狗都不會放過。”
他嗬嗬一笑,目光掃過在場之人:“要不要賭一下?”
聽到這句話的人無不後脊梁骨冒寒氣。
誰敢賭?賭贏了也就出口惡氣,賭輸了呢?代價是滅門慘案。
是啊,他既然敢撞寶總,那肯定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妥妥的亡命之徒,敢招惹這種人,小六子被打成那逼樣也是活該。
“咳,嗬嗬……嗬嗬。”魏宏慶往前湊了湊,一臉諂媚說道:“還未請教?”
“曹阿四。”
魏宏慶給他滿了一杯酒遞過去,套近乎道:“曹兄弟請我吃乾炒牛河,這份心意魏某人感激不儘,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隻管開口。”
楚平生笑了笑:“不用以後,現在就有。”
“現在?”
魏宏慶一臉錯愕,自己就是客套一句好不好,先把今天的事情應付過去,小六子的事之後再說。身為富二代,沒必要得罪一個傾家蕩產沒有未來的拚命三郎,誰知道這家夥打蛇隨棍上,不講規矩,不吃套路。
“對,就是現在。”楚平生說道:“魏總在和範總合作的事情上鬨了一個大烏龍,整條黃河路都在笑話你,連至真園老板娘對你的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難道魏總不想擺寶總一道,挽回幾分麵子嗎?”
這話說得沒錯,魏宏慶今天來至真園吃酒就有幾分讓小弟們開導自己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能幫我……”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