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之前她因為氣不過滅絕的行為露了臉,茅廬裡的中毒者知道她和兒子棲身此地,現在那些人身上有傷,興許不會動歪心思,可是一旦毒傷痊愈,回到穀外世界,嘴巴不牢往外一傳,接下來蝴蝶穀必然不會太平。
“唉……”
她重重地歎了口氣,看看奔波於傷者之間,宅心仁厚的兒子,不知道讓他放棄治療這些人儘快離開,他會不會同意。
……
第二天一早。
楚平生先是嗅到一股草藥煎糊的味道,然後是張無忌焦躁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娘,你醒醒……醒醒啊……”
殷素素出事了?
他一下子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的同時翻身下床,顧不上梳洗,推開房門走到外麵。
他住的是張無忌的房
間,距離胡青牛的茅廬大約二十多米遠,是殷素素帶張無忌入穀療傷這兩年命天鷹教教眾建成的。
茅廬內的中毒者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事,情況好轉的在對坐閒聊,傷痛未緩和的還在唉聲歎氣。
楚平生轉身進了殷素素的房間,看看急得滿頭大汗的少年,又看看床上麵無血色,陷入昏迷的美豔少婦,表情一變:“出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娘……怎麼了。”隻有十五歲多一點的張無忌語帶哽咽:“前兩天她都是天不亮就上山采藥去,辰時初回,今天將到辰時末還不見她去茅廬送草藥,我便過來查看,沒想到……”
“你不是胡青牛的徒弟嗎?急什麼,給你娘號過脈了嗎?”
“號過了,不是病,她……她是中了毒。”
“中毒你也不用急啊。”
楚平生指著對麵茅廬裡那些中毒的人說道:“那些人不都中了毒?”
“這個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張無忌說道:“這個毒很厲害,我……我解不了。”
楚平生說道:“解不了那還不快去請你的師父?”
“可是師父中了天花。”
“那他能有你娘中的毒厲害?連路都走不了?”
張無忌想了想,覺得是這麼一回事,趕緊推開門,跌跌撞撞地往茅廬後麵的房舍跑去。
楚平生看著他的背影直搖頭,到底還是個孩子,遇事就慌。
不過話說回來,殷素素怎麼會中毒呢?
昨天晚上兩個人聊天時還好好的,睡一覺起來就中毒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握住褥子下麵露出一截的手,看著掌麵因為采摘草藥割破的細小傷口,稍微有點心疼,張無忌一心救治那些中毒者,卻苦了當娘的,要幫兒子漫山遍野的找草藥。
“來了,胡先生來了。”
張無忌帶著一個臉罩白布,身穿青衣的男子走進來,外麵的中毒者以為他是胡青牛的弟子,其實不然,這兩年來他都是自學醫術,雖然胡青牛看在殷素素麵上確有想收他為徒的意思,不過這樣一來必須加入明教,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楚平生沒有說話,隻是從床上起來,讓胡青牛給陷入昏迷的殷素素號脈。
“你就是那個挑釁滅絕的丐幫弟子?”
胡青牛沒有急著給殷素素診治,反而一臉不悅看著楚平生:“天下事管天下不平事,現在呢?怎麼不管了?管不了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