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把東西拿給她過目。
一本是胡青牛的醫經,一本是王難姑的毒經。
“你把醫經給無忌吧,他也算胡青牛的傳人了。”楚平生將醫經遞給殷素素,毒經自己留著。
“這個就算是我的勞動報酬了。”
殷素素給他搞得哭笑不得:“好吧。”
楚平生又道:“無忌不知道好點沒有,你去看看他,這裡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殷素素看看就差回填黃土的墳墓,點點頭,拿著醫經走了。
待她走後,楚平生用鐵鏟將堆在旁邊的黃土一鏟一鏟填進坑裡,最後又拍出一個比較大的墳包,將兩塊木牌往土裡一插,心想做魔頭做到他這份兒上,古往今來也不多吧。
咦?
就在他吐槽自己有失魔頭威嚴之際,忽然聽到微風送來的慘叫聲。
他側耳傾聽片刻,臉色一變,叫聲不好,把鐵鏟往地上一丟,朝著茅廬的方向飛身而行。
片刻後,當他抵近目的地,慘叫聲也停止了。
院子裡血流成河,地上橫七豎八倒著一片死屍,都是之前在這裡醫治毒傷的江湖人士,有的甚至連兵器都沒來得及拿,可見與敵人的差距有多大。
楚平生冷哼一聲,持劍在手,一個縱躍跳到茅廬屋頂,借力一蹬,如同一頭撲食蒼鷹,落在殷素素所住木屋外麵的空地上,冷冷地看著前方身披灰色鬥篷,手持拐杖,長相又老又醜的婆子。
她的右手抓著張無忌的後心,少年四肢垂地,頭發向下披散,看起來是暈了過去。
老婆子後麵不遠的位置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長的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不過仔細觀察的話,能夠發現麵部輪廓有些浮腫,右邊臉頰生著幾縷紫色紋路。
毫無疑問,這一老一小便是來找胡青牛尋仇的金花婆婆和殷野王的女兒,也是殷素素的外甥女殷離了。
楚平生還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金花婆婆的拐杖被削去一截,切口非常光滑,而且鬥篷下襟也破了一個大口子。
該不會是……這老婆子遇到滅絕,被虐了,於是將一腔怒火發泄到茅廬裡那些因為喝了他的洗腳水,藥效不如血液,還沒有完全解毒的人身上,將他們殺了個乾淨?
咕嘟……
這時殷素素似乎咽下了什麼,一臉焦急說道:“你來乾什麼?走,趕緊走!”
楚平生當然不會走,他呆在這裡不就是為勾引金花婆婆去找屠龍刀嗎。
“這小子是誰?”
金花婆婆衝殷素素問道,似乎很奇怪兩個人的關係。
“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我已經服下毒藥,隻要你放過無忌和他,自會隨你出海尋找謝遜。”
殷素素將楚平生護在身後。
“你居然跟我講起條件來了?”金花婆婆盯著楚平生看了兩眼,冷哼一聲:“那我再問你,胡青牛呢?胡青牛在哪兒?”
不等殷素素說話,楚平生搶答道:“胡青牛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算是……被我殺的吧。”
“你殺的?”
金花婆婆表情一變,臉上怒色湧現,她給這個下毒,給那個下毒,將人逼來蝴蝶穀,為的是什麼?不就是讓胡青牛破戒,然後一刀殺了給她的男人報仇嗎,現在這小子告訴她,胡青牛給他殺了。
這種感覺就像用力揮出的一拳打在棉花上,十分難受。
她的鬥篷無風而動,揚起手裡被削掉棍頭的拐杖:“我殺了你這多事的小子。”
“胡青牛不救你的野男人,你就把野男人死了的帳算在他的頭上,就你這種神經病還明教的紫衫龍王?陽頂天當年瞎了眼,居然收你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做義女,我呸!”
楚平生毫不客氣,直接開炮,跟王難姑的情況類似,他對這個所謂的中原第一美女也沒啥好感。
仔細想想,王難姑隻是神經病,金花婆婆卻是兩麵三刀,忘恩負義,妥妥的女版三姓家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