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的形勢您就知道了,我為什麼不去當這個電影放映員,還不是因為我也怕自己到時候也被牽扯進去。”許大茂歎了一口氣道。
“你就是個電影放映員,你家裡三代貧農,關你什麼事。”婁父更加不信了,覺得許大茂就是想要忽悠他重新走資本主義道路。
“不要說關我一個電影放映員什麼事,到時候那場大風暴要是來了,就是那些教書匠都躲不開,還有從國外回來的,這一場大風暴是從上到下,除了農民和工人,幾乎都得多多少少受到波及。”許大茂說道。
“不可能,要是真這樣,那豈不是要出大亂子了!”婁父想都不想,就根本不相信。
“是,隻有出了大亂子了,亂完了,才能建立新的規章秩序。”許大茂點點頭,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以為你是誰!”婁父仍然是不相信,許大茂就是一個電影放映員,就算現在是食堂主任了,婁父依舊不覺得他能知道什麼。
“我不是誰,但是您就沒想到過,要是所有人都在現在這個環境下,比如你們這些成分不好的,能一直忍受下去嗎,您能忍,可那些年輕一輩呢,現在這個極端的環境情況會一直存在嗎,可能一直存在嗎?如果要打破現在這個極端的情況環境,必然是要掀起一場大風波,非常大的大風波,甚至可能席卷整個華夏,上麵又怎麼會容忍資本主義複辟呢,肯定是要打壓的。”許大茂說道。
“所以你是要……”婁父看著許大茂,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現在也隻是早做準備而已,到時候如果真的大風暴來臨,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乖乖束手就擒。”許大茂說道。
“就算你能做準備,你能對抗得了公家嗎?”婁父冷聲道。
“我打不過我還不能跑嗎。”許大茂淡淡道。
“跑?你想跑哪裡去?”婁父心裡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聽著許大茂說到了這裡,他也知道了,自己之前還是不夠了解這個女婿,他居然有這樣的心思,居然想走資本主義的歪路。
這小子,自己是當做不知道呢,還是去舉報他!
不是婁父不講情麵,是這年頭知道有人做壞事不舉報,也是要被追究責任的。
“爸,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在想怎麼去舉報我?”許大茂問道。
自己的小心思被許大茂一下子猜到了,婁父有些心虛,掩飾道:“哪有,你是我女婿,要是把你舉報了,我女兒怎麼辦,我最多就當做不知道好了,但是你要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打算,不然我晚上是要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