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倆這麼讓來讓去算什麼，不如多燒點水，咱們倆一起洗了得了，怎麼樣！”許大茂說道，說著一邊開始脫衣服。
“等裝修好家裡再說吧。”婁曉娥很小聲的說道，其實她這些天也有看那方麵的書，那些書上說兩口子要是時常一起洗澡，也有益於夫妻感情和諧，所以她也想試試。
“好，我聽我媳婦的，那媳婦，我先洗。”許大茂沒想到婁曉娥真能答應，興奮地直接抱住了婁曉娥，親起來，弄得婁曉娥直癢癢，但是也任由許大茂這麼抱著親著自己。
小兩口正你儂我儂的時候，門口那“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誰啊！”突然被打斷了好事的許大茂，有些不高興道。
“大茂哥，曉娥嫂子，是我，雨水。”何雨水在門口這說道。
“有什麼事？”許大茂問道，但是沒有過去開門。
“我來找你和曉娥嫂子有點事，想跟你說一下，方便嗎？”何雨水問道。
“方便。”婁曉娥搶先道，趁機從許大茂懷裡出來了，急忙過去打開門。
“雨水，這位是……”婁曉娥看著何雨水這邊的於海棠，問道。
“這是我同學，於海棠，在他們軋鋼廠當廣播員，大茂哥是認識的，我讓她陪著我一起來，我一個人過來總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於海棠她姐就是於莉，今晚你們都看到了吧，於莉就是閻解成那對象。”何雨水賠著笑說道。
“哦，有事那就進來吧，來，坐吧，我給你們倒杯水。”婁曉娥說道，說著就忙著去倒水，雖然她知道許大茂和傻柱有很多過不去，但是何雨水和許大茂倒是沒有矛盾，平時見著也還能打個招呼。
誰讓他們都是從小到大一個院子裡長大，這點發小感情底子也還是有的，傻柱和許大茂從小打到大也是真，傻柱和許大茂也確實是不共戴天，但是僅限於他們倆，長輩們和其他人都是當他們是玩鬨。
“雨水回來了啊，海棠也來了啊，海棠，你姐剛在我們家吃完飯，你姐不跟你一起回去嗎？”許大茂寒暄道。
“我姐等著我呢，沒事，她和閻解成還要聊聊呢，許主任你現在前程似錦，也不說回宣傳部來看看我們，大家其實都挺想你的。”於海棠貧嘴道。
“最近不是在忙那個農場什麼嗎，沒時間，我有時間一定回去看看大家，我也說不上什麼前程不前程，都是聽廠裡領導安排。”許大茂謙虛道。
“現在許主任你可是我們廠大紅人，想見你一下，可真是不容易了，要不是今天托了雨水的福，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跟許主任說幾句話了。”於海棠笑道。
“哎，這話說的，咱們之前在宣傳科到底也是同事，你要是有什麼事，你就跟我開口就行了，怎麼還能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說話呢，我許大茂也不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人，何況我現在也就是個食堂主任。”許大茂說道，他實在是不適應這麼的被人捧著，但是人家捧他場，他不能不客氣，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瞧瞧，咱們許主任現在做了領導了，這說話水平都不一樣了。”於海棠笑道。
“沒有，沒有，雨水這次回來待幾天那？”許大茂說道。
“我一個月就兩天假，今天回來後天就得回去了。”何雨水說到了這個，一下子就變得無精打采了起來，眼睛裡的光都沒有了。
“你現在還是在那紡織廠上班那？”婁曉娥問道，說著，把開水端了出來了。
“是啊，兩班倒，一次得上班十二小時呢，你看看，我這半個月換班一次，搞得我怎麼都睡著都不好，街道怎麼就給我分配這麼個工作。”何雨水不禁唉聲歎氣了起來。
“現在大家不都是這樣嗎，本來咱們這片，都是就近分配工作，你怎麼就分配個那麼遠工作呢？”婁曉娥不由得感歎道。
“是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大家都是就近分配工作，怎麼就給我安排那麼遠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折磨我，我那對象也就一個月見一次，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吹了。”何雨水越說越垂頭喪氣了起來，說道。
“那也沒辦法不是，這不都是街道安排，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怎麼樣，適應適應那邊環境就是。”婁曉娥勸道。
“我們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平時一點葷腥都沾不著，吃著都是素菜和窩窩頭，根本不扛餓，半夜想吃點什麼，是啥也沒有，隻能這麼的扛著。”何雨水委屈道。
“那要不，你每周回來多帶點乾糧這些過去，這樣半夜也能扛一扛。”婁曉娥說道。
“但是這乾糧每周帶著過去也麻煩，乾糧吃著哪有家裡好吃，哪裡像海棠和大茂哥他們這樣在軋鋼廠不但離家裡近，還能隔三差五吃上點葷腥。”何雨水羨慕不已道。
話總算是說到了這個份上了，許大茂還能不明白什麼意思嗎？
今晚這過來，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們也是最近才這樣，而且我們軋鋼廠這不是工人們都是做體力活，辛苦得很那，營養肯定也要跟上。”許大茂說道。
“大茂哥，你們軋鋼廠最近招工嗎？”何雨水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招，這事你問海棠和你哥不就知道了嗎，這招工這些事，還得給街道呢，街道那邊每天都催我們，問我們有沒有新工作崗位，說他們那都是排著隊，等著找工作人呢，他們那壓力也挺大，有一個工作崗位剛出來，下午就能有人來上班。”許大茂無奈道。
“你這現在不是也有工作嗎，多少人，連個工作都沒有呢，不都是多年媳婦熬成婆嗎，你大茂哥他們廠福利好，也是因為是大廠，這不也是沒辦法嗎，工人們都是做那麼辛苦活兒，也是兩班倒，你那廠子雖然小，雖然偏，但是你好好做說不定也能做成個領導，說不定你大茂哥以後還得看你關照，我們家彆的沒有，這棒子麵不少，來，給你點，你拿回去當乾糧。”婁曉娥出來打圓場，說道，說著就去找那棒子麵，那好像是買回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婁曉娥確定以及肯定是沒有過期。
“大茂哥，你看，你現在到底也是食堂主任，在廠長和副廠長麵前也能說上幾句話，你看，能不能幫雨水想想辦法，把她給調回來，這樣好歹也近些，她也每天都能回家，再說了，大家都是一個胡同長大，大茂哥，你總不能不關照關照自己人吧。”於海棠忍不住了，直接把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