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是從哪裡來的?”李羨之淡淡一笑。
哦!
洪山看了李羨之一眼,“能帶保鏢出門,還敢公然來到府衙,與本官叫板,又如此年輕,莫非是郡裡來的某家公子少爺?”
李羨之眼珠子一轉,“算你猜對了吧!”
“哼!”
可洪山竟然絲毫不給麵子,“我不管你是從郡裡來的,還是王都來的公子哥,到了威城,就要守威城的規矩,爾等為了一群賤民,傷了老夫的兒子,這件事情,我可要好好與你清算清算。”
“老夫還告訴你,就算你是郡裡那家的少爺,老夫也是不怕,這北雄郡長史,乃是本官的兄弟,便是北雄郡中那些大世家、大家族,也要給本官幾分麵子,至於你嘛!可敢報出姓名?”
洪山還在試探。
“父親,和他們說如此多的廢話做什麼?直接讓人衝上去,將他們亂刀砍死。”洪偉立馬說道。
今天在大街上已經丟了麵子,要是不將這些人全部處死,他的尊嚴何在?
“閉嘴,我說話沒你插嘴的份。”洪山嗬斥了一句。
他是將自己的後台故意搬出來的,就是想摸一摸李羨之的底子。
李羨之自然不會立馬說,自己就是唐國的王,他還要從洪山的嘴裡,套出一係列有用的信息。
“我的身份…自然是你招惹不起的。”
“今此來,就是要為整個威城的百姓討一個公道,另外!我今日前來,便是要殺了你這個狗官。”李羨之的話,頗為直白。
聞言,周圍看戲的眾人,都被李羨之的話給震驚住了。
這家夥還真是不怕死。
周圍敵強我弱的,竟然還敢如此嘴硬,也不怕將洪山逼急了,真把你給宰了。
而王猛,也是很好奇,眼前的少年,到底為什麼,敢有如此大的口氣?
洪山的表情,也赫然緊繃了起來。
“父親,這家夥在虛張聲勢,根本就沒有什麼身份,郡裡那些有頭有臉的公子、少爺,我都認識,可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北雄郡的人,所以!他肯定是撒謊了。”洪偉大怒,“父親,不要再與他廢話,這家夥就算是郡裡的公子少爺,那肯定也是小家族的公子少爺,這等低背景的家族,以咱們洪家的勢力,根本不用懼怕。”
洪山也頓時覺得,洪偉此話說的對。
一個如此年輕之人,要是身後有些背景的話,豈能隱瞞著?
“好小子,本官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看來,你這個道貌岸然之徒,也沒有太大的本事。”
“來啊!將這些人全部就地斬殺。”洪山怒喝。
一眾衙役,紛紛刺刀靠近。
“等等!”李羨之突然喝道。
周圍人停下。
“怎麼,害怕了?”洪山的眼睛微眯,“本官與你並無仇恨,我隻要你身後之人的項上人頭,但是現在你想要活命的話,就得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
嗬嗬!
李羨之冷笑,“敢問洪縣令,既然主動權在你,那我可否問你幾個問題?你可敢答?”
“這有何不可的?儘管問來。”洪山不屑。
在整個威城之中,還沒有人能威脅到他。Xιèωèи.CoM
“敢問洪縣令,按照唐王的政令,北雄郡各縣令,依照指標,收納流民,為何整個威城,還有如此多的流民,沒有妥善安置?王都撥下來的錢糧,又去哪了?你們的靠山,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