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的唐王陛下,確確實實是種地去了,這也沒什麼好欺騙了,如果眾士子實在懷疑此話的真偽性,完全可以辨彆。
“好,既然如此,我就在王府的門口,等著唐王回來。”徐元福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台階之上。
“我等也在此處等著唐王回來。”
“對,我倒要看看,這唐王是真的下地了,還是故意為難我等這些荊襄子弟。”
……
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諸葛青羽的話。
“元福是不相信唐王下地了?”諸葛青羽疑惑問道,“在下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覺得,諸位大賢之才,坐在王府外的台階之上,實在是有失王府的待客之道。”
哼!
徐元福冷哼一聲,“諸葛先生,在下就直接和你說了吧!我等壓根就不相信,君主下地的鬼話,如果唐王真的從地裡出來,想必滿身泥濘,如果不是,那便是爾等故意誆騙我等,若是這般禮遇之道,那我等這些荊襄子弟,必然不答應。”
諸葛青羽輕笑,這些荊襄士子,自恃清高的很多,他都摸的清清楚楚。
“也好,既然如此,在下就陪著諸位,一塊在此處等吧!”諸葛青羽倒是不著急。
並且,還讓人搬來茶幾、棋盤,直接與柳海瑞閒聊了起來。
到得傍晚時分。
李羨之才與李太白,以及幾個部下,拖著板車,悠閒的來到王府。
周圍的百姓,見到李羨之而來,便是恭敬的拜下,稱呼唐王。
“嗯?諸位,王府偏院,不是設了招待所麼?諸位為何在王府的大門口坐著?”李羨之拍了拍身上的泥,大步走了過去。
“是你?”徐元福站了起來,“小兄弟也是王府的人?”
“不過像你這般氣質,確實非富即貴,若是這上位者,都能如小兄弟這般,豈能不國泰民安?”
這徐元福,是在指桑罵槐的意思。
“嗬嗬,徐先生說的是了。”李羨之輕笑。
諸葛青羽立馬站了起來,“大王,這些人都是等您的。”
“孤不是設了招待所,怎麼…諸位先生,是嫌棄孤的王府破舊,不願進去?”李羨之調侃打趣道。
可隨著諸葛青羽的話落下,周圍所有士子,都無比震驚,詫異的看著李羨之。
這位年僅二十歲,被太陽曬的黝黑少年,竟然就是唐王。
這一刻,一眾士子,瞬間感到無比羞愧,再也不好意思坐著了,直接站了起來。
徐元福麵上詫異,麵頰羞紅,不敢相信,“你…你就是唐王?”
“我……”
徐元福已經不知如何說話了。
因為他知道,這並非擺拍。
今天上午,他與李羨之一塊插田,他便是發現,他這個偶爾乾乾農活的讀書人,插起秧來,還沒有李羨之厲害,人家插秧苗,插的又快又好,明顯是常年乾活的老手。
“在下羞愧難當,今見到唐王,佩服之至,還請唐王恕罪!”徐元福跪在地上。
柳海瑞更是覺得,自己尋到了明主,心中驚訝加慶幸。
好在自己的堅持,才能真正遇見一位愛民的好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