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承弼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三路也算是齊進了。”
“但此…能將古屋暢一的思緒打亂,讓其手中的兵力,更加分散,而更加有利於我軍對東聖國的戰爭,尤其是決戰方麵,我軍的優勢將更大。”
“不過,薛將軍這個想法是不錯的,但是!從各方麵來說,我軍的實力,都要比東聖國軍隊的實力,強大許多倍,故而!本都督給你們的指示是,三路軍隊,皆要取勝。”
“諾!”眾將齊聲領命。
當命令下達下去之時,整個新島,都開始調兵遣將,做出一副要攻打回川的舉態。
當然,剛剛上岸的俞承弼,並沒有著急對回川用兵,畢竟!俞承弼麾下的水師大軍,從徐州殺到倭國,一路打來,還沒有好好休息過,故而!俞承弼準備讓大軍,好好休整三日。
然而!
這東部的天氣,說變就變,沒有一點預兆,轉眼之間,十月份也過去了,整個倭國,即將入冬,但好在,倭國的氣候,一般是不下雪的,冷是會冷了一些,但不會太冷,對於俞承弼的軍隊來說,這樣的溫度,最適合唐軍對倭國展開作戰。
此時,在俞承弼的大軍,進入倭國的地盤之後,古屋暢一就是無比的警惕,派出大群的密探,對俞承弼的探子,進行高密度的防範。
古屋暢一嘴裡是罵著吉村良一等人是廢物,罵他們是禍害東聖國的毒瘤,但是!吉村良一等一眾主將,與他共事如此之久,他赫然也是知道,吉村良一等人的軍事、統帥能力,那是絕對不差勁的,便是當年大寧國中那些所謂的名將,都在吉村良一、八木清一郎等人的手裡,吃過大虧的,而今!竟然被俞承弼、李績,打得全軍覆沒,足可見俞承弼、李績的能力之強。
所以,麵對俞承弼這般強大的對手,古屋暢一自然不敢懈怠,他這幾日,對俞承弼平生,好一番了解,這不了解還好,一了解下,差點沒將他唬住,他現在才明白,自己所麵對的敵人是誰了,那是他老對手的兒子,當年的水軍俞家老帥,可是屢次將他屢次擊敗,在俞家老帥沒有死之前,他們東聖國的軍隊,在大寧國時,根本討不到好處,直到俞家老帥被陷害下獄,誅了全家,自此之後,倭國才開始強悍起來,那東寧國此後對倭國的戰爭,幾乎沒有贏過。
呼~
得到這個消息的古屋暢一,赫然如臨大敵,不敢輕慢。
“古屋大人,為何如此憂愁?”
“莫非……連你對唐軍的此次戰爭,都沒有把握了嗎?”說話之人,乃是倭國二把手藤原義懷。
對中原作戰這麼多年以來,藤原義懷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大人如此憂愁擔心。
古屋暢一點頭,“此戰的對手,算得上是咱們的老對手了。”
“藤原君,你還記得,咱倆年輕之時,遇見的那位老俞帥嗎?”
藤原義懷點頭,“自然記得,老俞帥乃是大寧第一海戰名將,在海上於我軍之戰,我軍幾乎很少能贏,那段時間,咱們整個倭國,因打不過大寧的軍隊,而一度陷入陰霾之中。”
說到這兒,藤原義懷忽而反應過來,“莫非……這個俞承弼,就是那位老俞帥的兒子?”
“傳聞俞家被抄家之時,俞家有一子還活著逃了出來,莫非就是此人?”
嗯!
古屋暢一點頭,“就是此人。”
“此一戰,關乎我東聖國的存亡,如果敗了,以唐軍曆來之手段,勢必要殺儘我東聖國的貴族、世家,斷我東聖國的正統血脈。”
在東聖國,階級劃分,十分嚴重,姓氏製度,也是極強,甚至比中原的世家、貴族的厲害程度,更過猶不及,所以!這些貴族,壟斷這東聖國的主要財富,東聖國的財富詫異,幾乎是兩極分化的,富的人很富,窮的人很窮,而東聖國的士兵,戰鬥力之所以強,也對外號稱頗為團結,而是這些士兵,乃是由這些貴族自己圈養的士兵,貴族對於自家的士兵,待遇當然是好的,待遇一好,這些士兵就賣力,隻是可憐了諾大個東聖國皇帝,卻是成了實實在在的傀儡,畢竟!當皇權旁落,為貴族所掌握時,整個國家,就差改朝換代了。
當然,東聖國內這樣巨大的問題,也能為唐國徹底收複東聖國國土,提供巨大的便利,隻要能解決貴族問題,提高當地百姓的生活質量,這些百姓,自然會擁護唐國的,而十年之後,思想教育的普及之下,年輕一輩,自然的將自己當成大唐之人,無需百年,隻需三四十年左右,老一輩的人死得乾淨了,整個東聖國,將能徹底的納入唐國版圖,就黎州與蠻州現在,在經曆了幾年的教化之後,成國頗為顯著,自然!這與當地百姓的生活質量有關係,百姓能吃飽穿暖了,他們對大唐自然就無比忠心,久而久之,便是潛移默化的,將自己定位為唐國之人。
正當兩人聊得正起勁之時,此刻!八木清二郎帶著前線的情報,走了進來。
“古屋大人、藤原大人,唐軍的動靜,打探清楚了。”八木清二郎臉上的表情,頗為不好。
“說吧!這些個唐軍,該從什麼地方進攻。”
“按照我的猜測,這些唐軍,海上軍隊最為強大,而離聖都最近的一個船港,也無非二三十裡,這等距離,半個時辰就能抵達聖都之下。”古屋暢一分析道。
“古屋大人說的是,唐國的水師,好像……已經出港了,上百門戰船。”
“但是,回川之處,動靜也是很大,好像……回川也是被唐軍做為主攻方向,至於最西部的山地之路,那邊多為貧瘠之地,且沼澤、瘴氣居多,當地百姓也少,暫時並未發現唐軍。”八木清二郎繼續說道。
對於西部那條路,八木清二郎便是進了此地,連他們東聖國的正規軍進去,也是極可能迷路的,所以!八木清二郎覺得,唐軍最不可能走的就是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