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衰仔,你要白糖乾什麼?”朱琚杉也跟著問了一句。
“當然是......吃了!”朱和盛一本正經地回答,“契爺、阿爸,我很喜歡吃糖的!”
很喜歡吃糖?你多大了?還吃糖?
朱琚杉和於老爺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個時候還是大波姑姑心疼“炮兒”,開口問於老爺子道:“九臣大哥,奴家也想吃糖,你能給奴家一些嗎?”
“能,當然能了!”於老爺子當然不能拒絕大波玲了......他老人家笑著問,“玉玲妹子,你要多少?”
“兩斤!”朱和盛替姑姑開口了,“兩斤蔗糖......有嗎?”
“兩斤?”於老爺子心想:“吃那麼多......不齁嗎?”
“對,兩斤!”這大波姑姑看來很寵“炮兒”,才不管糖吃多了齁不齁呢!
“有,有......”於老爺子連連點頭。
朱和盛笑了起來,“契爺,三斤火X、兩斤白糖能馬上給我嗎?我還想要口銅鍋,沒有的話,就給個石磨。”
什麼意思?
於老爺子愣住了,要配製火藥嗎?可他沒要硫磺和炭粉啊!他難道想把兩斤白糖、三斤火X一起熬了當點心吃了?
會不會中毒?
想到這裡,於老爺子連忙扭頭看朱琚杉——你兒子怎麼了?是不是被薛章、鄧光明的人打傻了?要不要找個郎中治一治?
朱琚杉也劍眉緊鎖,一臉的鬱悶,就在他琢磨著要不要讓諸葛軍師給兒子把把脈,開幾副藥吃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從大堂外麵傳來了。
然後就看見一個眉清目秀,還有點矮小的年青人快步進來,走到了於老爺子跟前,躬身一禮,然後一臉緊張地說:“阿爸,鄧光明帶著一二百騎兵到了北門外!氣勢洶洶的,還說要進城搜查......”
“什麼?”於老爺子一愣,然後看著朱琚杉和朱和盛,“三弟、契仔,你們乾了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乾!”朱和盛一臉風輕雲淡,“契爺,我們一沒殺官,二沒扯旗,三沒破州占縣。”
於老爺子又瞅了眼朱琚杉,天王朱也道:“是啊,我們沒乾什麼......就是劫了個囚,殺了些衙兵。”
“在潮州這算啥?”於老爺子這下放心了,站起身道,“老夫去應付一下,去去就回!”
朱琚杉不大放心,也站起身,對於老爺子道:“九臣大哥,小弟和你一起看看。”
“行啊,一起去看看!”於老爺子又看了朱和盛一眼。
朱和盛笑道:“契爺,您答應我的火X、白糖和銅鍋......”
邊上的大波姑姑也瞅著於老爺子,用很柔軟的嗓音說:“九臣大哥......”
“好好,”於老爺子對那矮小的年青人道,“姑爺,你去取三斤火X、兩斤白糖、一口銅鍋,送去朱家宅。”
這年青人應了一聲,就轉身出了房門。
於老爺子又對朱和盛道:“契仔,你早些回去歇著吧,鄧光明那邊,老夫自會應付的。”他還有點不放心,又對諸葛三和和大波玲道,“玉玲妹子,三和子,你們照看一下火炮朱。”
他的意思很清楚......火硝、白糖的,玩玩就算了,彆吃下去!
吩咐完畢,於老爺子就和朱琚杉兩人一塊兒出了宴客的大堂,往貴嶼都的北門而去。
貴嶼都城的麵積並不大,於老爺子和朱琚杉一起出了於家大院,走了沒一會兒就登上了貴嶼都城北門的城樓。貴嶼都北門外是一條練江的支流,被當成了天然護城河,架在河道上的吊橋已經收了起來,將鄧光明和一二百騎兵都牢牢擋在了對岸。
鄧光明一眼就看見了穿著便裝的於老爺子,但是沒留意到躲在幾個上城值守的於家丁壯背後的朱琚杉,於是他就氣勢洶洶的厲聲質問道:“於九臣,朱三太子是不是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