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怎麼樣?”吳應熊有點急了,也不等左大軍師算好,就先開口發問了。
左春秋也不算了,乾脆就和吳應熊道:“世子爺,您要是信得過卑職,就派卑職南下一趟。”
陸仁義聽左春秋這麼一說,也跟了一把道:“世子爺,奴才是廣東人,熟悉廣東的風土人情,可以給軍師帶個路。”
吳應熊看了他倆一眼,未置可否,而是問左春秋道:“軍師打算怎麼坑尚可喜?”
左春秋笑道:“世子爺,尚可喜已經有人去坑了,不必卑職出馬。卑職這次打算走一趟福建,去坑耿精忠!”
“坑耿精忠?”吳應熊似乎想到了什麼,“對啊,你和耿精忠有舊.....他在北京時常常請你過府去談論讖緯之學。對了,他找你到底談論什麼?”
左春秋笑道:“靖南王府中有一卷據說傳自漢代圖讖之書,說是光武帝所宣布的八十一圖讖之一,上麵有一句話,天子分身火耳。”
“什麼意思?”吳應熊聽得一頭霧水。
“意思就是他耿精忠想當皇帝唄!”
“什麼?”建寧公主差點給左春秋的話逗樂了,“他也想當皇帝?”
左春秋點點頭道:“耿精忠雖未明言,但是這意思誰還不明白?”
建寧公主忽然扭頭看著吳應熊,笑吟吟問:“額駙,你想不想當皇帝?”
“我,我,我......”吳應熊被老婆的話嚇一跳,緊張地看著建寧公主,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真不想!”
建寧公主看著一臉老實模樣的丈夫,歎了口氣道:“你不想,可皇上覺得你很想要他屁股底下那張椅子啊!”
......
“六比五,六比五......”
台灣,安平城堡麵向大海的城牆上,已經換上了一身“孔子服”的延平郡王鄭經,正一邊踱著步子,一邊嘟囔著“六比五”。
這個“六比五”當然不是什麼比賽的比分,而是原儒大學士會議中的學士比例。
鄭經屁股後邊還跟著兩個手下,一個是陳永華,另一個是馮錫範。
這兩位眉頭都緊緊皺著,似乎都在苦苦思索。
忽然,鄭經定住了腳步,緩緩轉身,瞧著身後的二位,似乎在征求他們的意見。
馮錫範先開口說話:“大王,如果咱們能確保這六個大學士都是咱們的人,這倒也夠了,隻是其中的四席名義上是由邱輝和陳上川推薦的......”
鄭經未置可否,又看了眼陳永華,陳永華道:“大王,糖藥手榴錘已經試製成功了!
另外,江勝剛剛差人送了急報......韃子皇帝把施琅派到福建當水師提督了,而且還讓範承謨到福建來當總督了!”
鄭經一聽這兩人要來,臉色也凝重起來了,看著陳永華,似乎在等著他的建議。
“大王,”陳永華道,“我們能舉薦幾個大學士根本無關緊要......如今真正要緊的事情隻有一件,就是漳州、泉州二府之地啊!”
鄭經看著陳永華,臉上陰晴不定,“真的有可能?”
陳永華點點頭,道:“隻要尚可喜在廣東兵敗,我們的機會就來了!臣建議馬上集結軍隊,再把他們偷偷運往廈門島,以待時機!”
“那大學士的名額呢?”
陳永華搖搖頭道:“此事無關緊要,且由他們去吧!”
鄭經想了想,點點頭道:“那好吧。既然如此......你就親往廈門島主持大局,讓劉國軒也率領精兵走海路赴廈門!”鄭家富三代鄭經說道這裡,咬了咬牙,“等時機成熟,孤也要去廈門島......我鄭氏興亡,就在此一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