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惜在一旁坐下,道:“昆侖派郭暢得到藏寶圖,鼓動一夥人前往鬼霧狹穀尋寶,天隕寶塔誤打誤撞從地中脫出。”
洪彪喜道:“真是上天保佑,聽說天隕金塔內有九轉鎮元丹,若是能得到此丹師父的傷就能複原了。師叔可取了天隕金塔?”
嚴惜一瞪眼,喝道:“若能取了天隕金塔,我還來囉嗦什麼。天隕金塔外有炫金罩護佑,我全力出手難動其分毫,要想破禁,難難難。”
羅懷捋著胡須思索片刻,道:“此事對墨門來說吉凶難測,請呂師妹一起前來商議吧。”
符咒傳送信息,半個時辰後,一聲清脆的鶴鳴傳來。洪彪連忙出屋,天邊仿如飄來一朵白雲,灑下銀輝,是師叔呂真乘鶴到來。
仙鶴張開巨翼,緩緩降落在茅屋前的空坪之上,一名眉目如畫的麗人從鶴背上飄落,洪彪躬身行禮,“恭迎呂師叔”。
女子輕語一聲,“罷了”。羅裙飄動,朝屋內行去。
從鶴背上又跳上名女子,嬌聲笑道:“洪師兄,我也來了。”
洪彪笑道:“秦師妹,什麼時候回來的,路上可還順利?”
秦瑤應道:“師兄和趙道友走後不久,乾劍派又找來,詢問了一下趙道友的消息便離開。迷宗門馮良得知師兄帶著延壽果走了,也沒有再來糾纏。”
“師兄,那位趙道友可隨你來了雲夢澤?師兄你聽說天隕金宮問世了嗎?師伯找我師父來可是想收取金宮?我聽說整個雲夢澤都被驚動了,師兄明日可得閒,帶我去鬼霧峽穀看看。”
麵對秦瑤一連串地發問,洪彪頭皮發麻,打斷她的話道:“長輩在屋中議事,咱們趕緊進去伺奉,有話等有空再說。”
茅屋廳堂,茶香四溢。秦瑤小心地替師伯、師父斟茶,洪彪抱腕著在羅懷身後。
呂真輕啟朱唇抿了口茶水,脆聲道:“聽嚴師兄這樣一說,這天隕金宮墨門怕是難以收取了。”
嚴惜沉聲道:“合我三人之力,恐怕都無法破開炫金罩,除非動用地元侍,方有一試之力。”
“地元侍絕不可輕動。”羅懷慢慢地捋著胡須,目光沉毅地掃過嚴惜和呂真,道:“既然無法一家獨享,那便參與的人越多越好,通知天下修真門派,都來取寶,墨門身為地主,總會有些好處。”
嚴惜重重地一拍案幾,恨聲道:“我澤中之物卻要分彆人一杯羹,可惱可恨。”
呂真幽幽地道:“修真界強者為尊,墨門若有仙人傳承,當年二門四派安敢欺上門來。我師祖若不是與王屋派的棲真老賊同歸於儘,如今也有希望化嬰成仙,天隕金塔問世,二門四派安敢多說一句?”
呂真的師祖是墨門兩大元嬰之一,是羅懷和嚴惜的師叔祖,二門四派一戰,墨門兩大元嬰相繼隕落,金丹高手凋零。二代巨子羅懷的師父鄭真人與二門四派媾和,允許二門四派弟子入澤尋找機緣,墨門得以喘息。
當年一戰,墨門弟子死傷眾多,不少幸存的弟子對鄭真人委曲求全的做法十分不滿,隱居潛修和離開雲夢澤的人不在少數,墨門越顯頹敗,後續無力。
六十年前鄭真人身逝,將巨子之位傳給羅懷,門中除了羅懷、嚴惜和呂真三個金丹境外,還有兩位在碧瀾峰潛修的師叔,門中弟子也不過六百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