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溪推著自行車,來到了肉店的攤位前,越看這些肉心裡就越是癢癢,她對著肉食店的售賣員問道:“五花肉多少錢一斤?”
售賣員穿著一件早就已經沾滿了油膩的圍裙,拿著割肉刀在磨刀石上磨了兩下,唰唰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刺耳。他抬頭望著白美溪說道:“一斤六毛錢加一斤肉票,小同誌,你看咱們這肉,好著呢!來一斤?”
啊!這個價格還是可以接受的。幸好白美溪出來的時候也是隨時帶著票的,她在自己帶的票裡找出兩張一斤的肉票,然後又掏出來一塊二毛錢,對著售賣員說道:“給我割兩斤吧!”
“好來!”
對方回應著,手起刀落,一大塊肉便從那大塊的柔聲被割了下來。售賣員拿著杆子秤稱了稱,不太夠斤兩,又割了一點添了進去,直到秤砣被壓起來了,他才將肉拿了下來,回應道:“來,兩斤肉。”
白美溪思忖了一下,對著售賣員說道:“同誌,能麻煩你幫我把這塊肉分成兩份嗎?一份半斤的,一份一斤半的。”
售賣員有些疑惑地望了一眼白美溪,白美溪隻是微微一笑,也沒有多餘解釋什麼。但她心裡記掛著的卻是自己的弟弟白文軍。他現在也正好是長身體的時候,而且學習上也特彆的用腦,她也知道在自己的家裡,又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條件。
彆的不說,在婆家,好歹還能夠吃上一頓青菜,久了還能吃上一頓煎豆腐。但是,在娘家,那可是整天的窩頭鹹菜,偶爾的吃一頓饅頭,都是這樣的奢侈,更彆說炒個青菜,吃點肉的了。
白美溪實在心疼自己的弟弟,就想著多買些肉來給弟弟改善一下夥食。
那售賣員倒是脾氣好,也沒多說話,拿起刀子就一分為二,然後又給稱了稱,有一塊半斤的不太夠,便又從另外一塊上切下來一點,添到了另外一塊上。
最後,白美溪付了錢,一手提著一塊肉,心裡美滋滋的,她的腦海裡,早就已經是一鍋紅燒肉的美食了,甚至連鼻尖現在都能夠清晰的聞到紅燒肉的香味。
白美溪心下想著,自己掌家,丈夫的錢都入了公賬,自己隻落得個五塊錢的零花錢,這些倒是都無所謂的,她也不去計較。但若是這種情況下,家人還不能夠體諒她的丈夫的話,那他們的付出就真的是太冤了。
如果成海毅在家的話,以他的體貼和溫柔,肯定不會讓白美溪受一丁點的委屈的。想吃肉,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
白美溪騎上自行車,準備回家,因為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家裡,讓大嫂將這塊五花肉做成好吃的紅燒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