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清心想或許是被許安融的指甲刮破了皮。
但臉頰痛得發麻,她感受不到。
趙笙起身,從包裡摸出煙盒,順便點了點程之兗,“叫什麼阿姨,你該跟我們一樣叫她嫂子,知道嗎?”
程之兗點頭:“大姐姐,謝謝你,現在我知道了。但我不懂嫂子是什麼意思,還有賤人。”
“你這孩子,怎麼陰陽怪氣的。”趙笙斜他一眼,走了。
程之兗轉過頭關心顧迎清,“嫂子阿姨,你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吧。”
顧迎清原本心中悲苦得很,他這話一出,瞬間有點哭笑不得。
“不用了,”顧迎清忍住笑,“小擦傷,過兩天就好了。”
“這麼漂亮的臉蛋,可不能留疤啦!”程之兗又露出同情的眼神,大方道,“我送你去醫院,我爸爸有車。”
顧迎清一聽這話嚇得不輕,她是萬萬不會上程越生的車。
正要拒絕,程越生先她開口,“程之兗,走了。”
程之兗卻非鬨著要帶顧迎清去醫院。
程越生淡聲說:“留著你的同情心給有需要的人。”
言罷不給小孩說話的機會,拎著他領子便將人帶走了。
餐廳裡隻剩下顧迎清一人。
她回想了一下程越生那句話,話裡話外都在挖苦她。
顧迎清叫了網約車,走出酒店,在門口等。
一月中旬的風凜如刀斧,將她的臉刮得生疼。
她將臉埋在大衣衣領裡,低頭玩手機。
旁邊又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少喝點,我等下就過來,你待在那兒彆動,好嗎?”
他此時的嗓音低沉溫柔,甚至帶點無奈卑微的意思。
像無微不至的極品情人。
不像昨晚在床上掐著她的臉,仿佛下一秒就要弄死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