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榮濤身邊那女孩搓了搓手,水靈的眼光看著他說:「我幫你贏回來。」
鄧榮濤站在一旁,活動手腳,笑得爽朗:「隨意玩,不用想輸贏。」
牌洗好,被推上桌麵。
顧迎清慌亂地摸牌砌牌,動作慢,眉心緊,樣子格外認真。
程越生在一旁支著頭,看
了會兒,疲憊地閉了閉眼。
顧迎清根本搞不懂規律,不分筒條,一律按大小依次排開。
說不會,就真的是一點都不會。
彆人出了牌,她愣著,彆人催她,她才如夢初醒,「啊?該我了嗎?」她求助程越生,「我該出什麼?」
程越生正要說話,其他幾個女的不乾了,「欸欸欸,不能幫忙,不能作弊哈!」
程越生閉嘴,顧迎清急得麵紅,手慌裡慌張地在牌麵上移來移去,最後打了個八條出去。
頓時,牌桌上一個女人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哈胡啦!真是謝謝你呀顧小姐!」
顧迎清:「……」
程越生問她:「你打這張牌的理由是什麼?」
顧迎清一本正經地指著牌說:「前後都是對子,就它一個單張。」
她看向程越生,見他手指無奈地刮了刮眉,悶聲笑起來。
感覺對她無語至極。
顧迎清後背都急出了汗,小聲惱火道:「……我都說了不會!」她說著要當逃兵,「我不玩了……」
程越生按住她,「不礙事,你隨便打。」..
另外三個女人興趣大增,逮著顧迎清這一個菜鳥針對。
顧迎清之前那些百無聊賴時的心思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壓力大得不行,幾把過後,她湊過去問程越生,「我輸了多少錢了?」
他無所謂道:「不知道,一會兒算算才知道。」
顧迎清嚇得不輕,擺正身子,理了下牌,又湊過去補充一句:「不關我事啊,我沒錢可賠你。」
一邊玩,程越生和其他幾個人會跟她解釋,這牌為何該這樣打,有什麼規律。
顧迎清逐漸上道,雖然腦子還有點懵。
那邊鄧榮濤指點年輕女孩打了張牌,顧迎清遲疑著打一張,收一張,問程越生:「我是不是糊了?」
「對。」程越生挑眉。
下一局又開,顧迎清因為贏牌來了幾分興致。
鄧榮濤又要指點女孩出牌。
那女孩有點不樂意,但語氣還是十分溫柔,帶著幾分嗔怪的意味:「哎呀,我自己會玩啦,剛才你都害我輸了!」
話音才剛落,鄧榮濤揚手就是一個巴掌落在那女孩臉上!
巴掌聲清脆,又突如其來,直擊靈魂一般。
顧迎清嚇得整個人一抖,她正在理牌,手不穩,差點推倒牌,幾乎沒有時間上的等待和過渡,程越生的手及時伸過來,握住她的手,帶她擺好牌,又順勢推了一張無用的牌出去。
顧迎清還沒回過神來,屏息靜氣著,沒覺得此動作有何不可,隻覺得他靠近,讓她受驚的心跳稍有緩解。
彼時整個棋牌室裡鴉雀無聲,除了隔壁傳來歡鬨的歌聲,便隻有麻將擲桌後,牌與牌相撞的聲音。
她餘光看著鄧榮濤站在那女孩身後來回走動,消解煩躁。
而那女孩一聲不敢吭,含著淚繼續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