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伸手去拿中控台凹槽裡的煙和打火機,斜她一眼,「看什麼,還不下去?」
顧迎清推開車門,下車時用力將車門掀了回去。
腳踩在草坪上,草尖掃過她的腳背,有些癢。
腳上發力,才發覺腳腕那裡痛,應該是被綁的時候磨破了,之前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未能發覺。
說起來,幸好她出門前想到是在山上的莊園,穿了牛仔褲裝和短款針織外套。
若是穿的裙子,被人綁手綁腳時走光,想想都惡心人。
許安融在右邊一棟房子的二樓大陽台喝茶曬太陽,看見顧迎清來了,從二樓叫她。
顧迎清循聲望過去。
許安融端著西式下午茶杯站起來,攏著披肩,指了指吃午飯時的那棟透明玻璃設計的建築,「先去那兒先吃飯吧。」
顧迎清對許安融這番好意感到惶恐。
卻還是朝對方點頭致謝,去了餐廳。
程越生盯著那陽光下,綠茵中的背影。
她拎著個白色小包,長發披在肩背,隨步伐被山風吹得輕輕飄起,淡藍色緊身喇叭牛仔褲包裹著臀腿曲線。
他皺眉,深吸了口煙。
隨後按熄,下車去找許安融。
許安融問他,是否問清楚怎麼回事?
程越生省去了沈紓紜和她堂弟的這個環節,隻說是趙笙通過熟人之手,間接做的手筆。
許安融冷哼:「其實提到那個沙石公司的老板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南川從前經手的那些項目,他們姐弟倆都盯得緊,南川有幾個仇家,他們比我還清楚。」
許安融又問:「你帶人走,跟那幫人談妥了吧?」她嫌棄道,「可彆讓這種人纏上,這幫社會人士,手段下作又難纏。」
雖沒有掀天的本事,但也會興風作浪招人膈應。
程越生言簡意賅:「談妥了。」
許安融便沒多問,欣慰道:「你做事,向來讓人放心。」
顧迎清睡到半晌午,被許安融叫醒出門,路上又讓人帶走,現在已經下午,她還滴米未進。
許安融提前讓人給她準備好了午餐,掐著她快吃完的點進來餐廳,坐在她對麵,一通噓寒問暖。
問她嚇著沒有,又說沒事就好。
逢場作戲,顧迎清也沒當真。
問候完,許安融才說:「對了,趙縉和她女朋友在後麵農場,待會兒你可以去打個招呼。」
她靠著柔軟的絲絨餐椅,笑不達眼底,征詢顧迎清的意見:「可以嗎?」
顧迎清欣然道:「當然可以。」
許安融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如果她不願意,就不會跟程越生來這兒了。
許安融看她的眼神興味了許多,「你還是挺聰明的。」
她留了這話便走了。
顧迎清不徐不疾地吃完飯,找人問路,到了莊園後麵幾百米外的農場。
農場裡一邊養著一些觀賞性動植物,一邊種著有機蔬菜,莊園裡的餐食所用的食材都是這裡來的。
農場旁邊還有馬場,趙縉陪她女友在馬廄裡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