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熱?」宋就文看著她白皙的麵龐,雙頰泛著熱紅,他一麵笑說著,一麵提了提自己解開兩顆扣子的商務polo衫的立領。
顧迎清運動外套的拉鏈拉到了頂,將脖子都遮得嚴嚴實實的,一頭長發還披著,宋就文看著她都覺得熱。
顧迎清故作無奈地聳聳肩,巧妙化解:「好吧,其實我是怕曬黑曬傷。在這種紫外線強的地方隻塗防曬霜沒用,必須得疊加物理防曬手段。」
「物理防曬?」
「嗯,就是儘量不讓自己的皮膚暴露在陽光下。」顧迎清平時防曬沒這麼誇張,特殊情況特殊應對,「你知道臉基尼嗎?」
宋就文搖頭。
「就是一種防曬麵罩,戴臉上的。」
宋就文臉上明顯閃過不理解。
他明白女孩子愛美怕曬黑,但是他覺得偶爾吸收點陽光也沒什麼不好,大熱天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也太極端了。
顧迎清某年夏天跟金玉吟約著出去玩,看見戴著臉基尼的金玉吟的時候,她的表情不比此刻的宋就文好到哪裡去。
顧迎清成功帶偏話題,讓宋就文放棄了讓她「鬆鬆領口」的想法。
原路返回的時候,顧迎清購物欲***控,一路買回去,購入了許多當地特產,吃的玩的用的當擺設的,到最後兩手滿滿,成了一個又一個被宰的外地人中的一個。
宋就文也跟著她買了不少,到最後兩人沒有手可以拎,隻好讓店家幫他們送到停車場。
她準備今晚到省會下榻的酒店時,下單快遞發回南江,這麼多東西實在不方便帶上飛機。
宋就文找來司機將車子解鎖,把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塞進後備箱。
顧迎清是在這時候見到了李方長,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李方長見了她,像尋常同事那樣笑著跟她打招呼:「顧助。」
顧迎清一邊放東西,一邊故作驚訝問:「你什麼時候到的?」
李方長忍笑,但還是很有職業素養地回:「昨晚,程總今天到省會,我得提前過去了,就不跟你們一起。」
兩人都覺得對方的戲很假,而且顧迎清一想到李方長這回替程越生辦的事,恐怕也知曉她跟程越生之間有點什麼。
顧迎清不知道李方長知道她多少事,也許她在李方長眼裡估計也是那種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女員工。
對方明明心如明鏡,還要陪她擱這兒打啞謎。
思及此,她就有點掛不住臉,匆匆跟人道彆。
隊伍午後出發返回省會,顧迎清身上沒有一處不酸痛,腰腿尤甚,強撐著逛了一上午,人虛得不行,上車就昏睡。
回到酒店她立馬洗頭洗澡,換了身清爽衣服,距離晚餐也沒多久了。
她跟宋就文約好一起寄快遞。
東西多,他來她房間門口等著,一起把東西搬下去,在酒店大廳一角等快遞員。
要到飯點,大廳裡人來人往,顧迎清回來時看見門口的指向牌,得知今日有省級大型會議,以及政|府新聞發布會,遍處可見著正裝的男女要員進進出出。
快遞員打包時,宋就文說起一件事:「辦慈善畫展的那位師兄跟我說,有人對你的畫感興趣,因你隻有一幅畫參展,還已經賣出去了,所以想問你能不能再出一幅畫?不行也沒關係,師兄跟一位策展人合作準備一場主題畫展,到時候想要邀你參展,屆時你賣出去的畫收入就歸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