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接一嘴,你方唱罷我登場,根本不給彆人插嘴的機會。
顧迎清眼見白日裡光鮮亮麗的貴婦,穩重斯文
的男人,此時全都撕***麵,唾沫橫飛,跟菜市場因為一毛錢打起來的市井小民無甚兩樣。
眾人群情激憤,顧迎清被擠得靠邊站,心裡無奈歎息,怎會變成這樣!?
那頭剛清理完的短豆芽從衛生間出來了,見不少人站起來圍坐在主桌跟前,一時發蒙。
隨後看見被擠到角落的顧迎清。
他何曾受過這種辱?
被一個女人用一盤豆腐按在板凳上,像他媽一條死魚一樣釘在砧板上板都板不動。
他氣不過,先前罵人的氣勢,和熱油糊麵瞬間積攢下的怒氣,齊齊爆發,大步衝上去。
趁顧迎清沒注意,一把去撈她手臂,顧迎清反應迅速,臉色一凝,迅速往後退,奈何被後麵的椅子絆了下腿。
馬上就被這人死死掐住了手臂。
男人麵色狠厲,他顧不得在人前打女人會否丟臉麵,反正他今天的臉麵已經被這死女人敗光了。.
思及此,憤從胸中起,兜麵一個巴掌就衝顧迎清臉上扇。
顧迎清眼睛睜得很大,餘光瞧見桌邊用來片孜然羊腿的刀,沒被束縛的那隻手伸手去抓。
逃不過這巴掌,也得讓他出出血。
下一刻身後抵上來一具高大身軀,一麵將她攬腰往後扯一把的同時,一把擒住了掌風拂過顧迎清麵門的男性的手。
短豆芽正在情緒上,手上的勁兒可沒含糊,被人輕而易舉控製,動彈不得,更覺得沒麵子。
尤其對上程越生那懶洋洋的神情,好似對方動作輕鬆,根本沒使多大勁。
程越生還高他大半個頭,俯視著他,光是這個俯視的動作就輕蔑到了極點。
這人惱羞成怒說:「程越生,***是誰啊,注意身份,趙家的事輪得到你插手?」
「我他媽是誰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是***的。」程越生語氣不重,分量不輕。
甚至帶著薄笑,相當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意思。
他說話間,伸手將顧迎清往身後拂了下。
顧迎清靠後站了站。
短豆芽登時麵色大變,這話讓前方爭罵不休的人也意識到後麵的糾紛,陸續收聲回頭。
有人剛要問怎麼了,就見短豆芽目眥欲裂,另一隻手揮拳出去。
程越生側身躲開了,盯著這人,笑著跟他講道理:「你看,我罵你一句***的你就急赤白賴要動手,你罵她那麼多句,她就隻賞了你一盤豆腐,你怎麼還挺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