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貴兒慘叫的聲音響起,王宇蹙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後將手中的那一小瓶盤尼西林揣在了懷中。
他將先前乾掉的鬼子用帆布蓋好,用三八大蓋傾斜的立在鐵皮門後邊。
一關門,三八大蓋‘哢噠’一聲,落在了鐵皮門的一個槽子裡邊,從裡邊頂上了。
推了推紋絲不動的鐵皮門,王宇滿意地走了出去。
前幾分鐘。
劉懷玉帶領著十餘個二鬼子將張大彪與賈貴兒團團圍住。
而劉懷玉身前,站著一名皇協軍軍官,其臉上長著一個黑豆大小的痦子。
赫然是皇協軍第八混成旅旅長,黃金彪!
黃金彪今天鬱悶不已。
先是軍營裡邊傳出鬨鬼的流言,又發現自己的衛生連衛生室室的門被撬了,就連裡邊的藥箱子也被人打開了。
由於連年的戰爭使得中華大地生靈塗炭,軍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藥品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再加上鬼子接連的封鎖,所以在黑市裡邊,藥物的價格一路飆升。
就好比有著消炎抗菌奇效的盤尼西林,價格不菲,素有‘軟黃金’之稱。
而作為第八混成旅的衛生連,常年儲備著各種藥品,以備戰時之需。
但是黃金彪的人生格言是“打八路是不可能打八路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八路!”
所以,沒有戰鬥就沒有傷員,沒有傷員就不用消耗藥物。
而為了中飽私囊,黃金彪偷梁換柱,早已經將衛生連醫務室裡邊的藥物換成了木頭旮瘩。
而真正的藥物,早已經被他倒賣了。
時間一久,借著藥品消耗一空的理由,再向鬼子申請調撥。
這一招,屢試不爽!
且為了掩人耳目,衛生連的醫務室都被他封鎖了。
可是現在竟然有外人偷偷溜進去,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這事要是傳到鬼子耳朵裡,他不死也得掉層皮!
可尋遍了營區,也沒找到賊人的半根毫毛。
鬨鬼與招賊,兩兩相結合,稍微揣摩,便能想到肯定有人進入自己的司令部,想竊取藥物。
而發現竊賊的士兵誤以為是鬨鬼了……
而現在找不到竊賊的絲毫線索。
暴怒之下,黃金彪直接一槍崩了這名士兵。
饒是如此,自己倒賣藥品這事被外人知道,這讓黃金彪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當前來鐵路站點,視察皇軍交給的任務時,卻看到了賈貴兒這小子。
“瑪德,誰讓你小子進來的!”
氣頭上的黃金彪不由分說,結結實實的給了賈貴兒一個大嘴巴子。
賈貴兒捂著個臉,完全沒想到黃金彪今天像是吃槍藥了。
他一臉的委屈與害怕,但嘴上依舊不依不饒。
“黃金彪,我告訴你,等黑藤太君回來,我踏馬非得告你偷賣藥品的罪過!”
“什麼?”
黃金彪臉上的痦子抽動著,有種恍然大悟地感覺。
這一巴掌還抽出了一個意外之喜!
“我怎麼說醫務室的大門被撬了,原來是你小子!”
“沒錯,就是老子我!”
想到有著黑藤太君撐腰,賈貴兒的腰杆子陡然硬了起來。
“不對!”黃金彪雖然魯莽,但不傻,當即麵露疑惑。
“就是借你十個膽兒,你小子也不敢來調查老子,更何況你小子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進入老子的地盤,說,到底是誰!”
張大彪撇了一眼賈貴兒。
賈貴兒感受到這位八爺冷冽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相較於殺皇軍除漢奸的八爺,他還是覺得黃金彪比較好惹,更何況身邊還有著八爺撐腰,當即眯起了眼,語氣輕蔑,一字一句地說道:
“就是老子,怎麼著吧!”
“瑪德,老子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見棺材不落淚!”
看著得意洋洋,語氣輕蔑的賈貴兒,黃金彪已經忘了有多久這小子沒有對自己這麼猖狂了。
當即更是火上澆油,氣的吹胡子瞪眼,火冒三丈,一揮手,指著賈貴兒與老九,還有張大彪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