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桶桶清水被潑灑在青石地板上,將那些尚未凝固的血水,衝進道路兩旁的水渠當中。
就在人群慌不擇路退去時,張若渝已讓青鷺跟白鷺暗中跟了上去,看看這些人最終都跑到了什麼地方。
以她們二人後天境高手的實力,去跟蹤一群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跟用高射炮打蚊子的區彆差不了多少。
至於那些散落的屍首。
待得蕭凝檢測一番,並未發現拜佛教氣息殘留後,便按照正常流程給處理了。
“查一查這幾個家夥的身份。
如果查不出來,就把頭給我掛起來,看看什麼人來收屍。”
“是,大人!”
張若渝沉聲開口。
儘管這些獄卒也知道,他隻是一個捕快的身份,可殺人如殺雞,連鎮魔司的人都能指揮的捕快,他們哪裡敢怠慢?
況且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隨著事跡的傳開,“張若渝”這三個字,幾乎傳遍了整個北祁縣城。
腳踩拜佛教,拳打鎮魔司,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在張若渝看來,晁家下的這一手棋,可謂是臭棋一招。
他們晁家在北祁縣城內雖然勢大,但在這種事情上麵,能夠煽動的民眾畢竟有限,且大多都是社會底層。
更何況,現在的拜佛教,對整個北祁縣城內的民眾影響並不算深。
再加上十年前,北祁縣城城外出現的拜佛教事件,其慘痛的教訓,仍留在北祁縣城民眾心裡的緣故。
他們這次卷土重來,想在縣城內的居民中擴大影響,其實並不順利。
目前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晁家跟這件事情有關,但張若渝心裡,已經認定了是晁家所為。
而晁家的這一手操作,他非但沒有感受到半點威脅,反而覺得有些可笑。
如此行徑,莫不是打草驚蛇,自掘墳墓的行為麼?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若渝並不覺得,十年前能夠將北祁縣衙與鎮魔司兩方,同時耍的團團轉,最後全身而退的拜佛教,會是這種白癡貨色。
這背後,恐怕暗藏著更大的圖謀。
按道理來說,在抓捕晁武陽之後,晁家已經暴露。
可他們第一時間的反應,除了煽動這些民眾前來混淆視聽之外,並未有其它動作。
光是這一點,就值得警惕了。
“無論如何,我所能做的,就是儘快提升實力。
一旦事態超出控製的話,大不了就逃出北祁縣城,然後再做打算。”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想到這些,張若渝深吸一口氣,腦海中已經有了兩三個應對計劃,以防萬一。
等大牢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後,已經是四更天了。
儘管後天境高手的精力要好得多,卻也架不住張若渝這樣的折騰,必要的休息還是無可避免。
強打起精神,張若渝便在蕭凝的要求下,與他們三人一齊回到了臨時據點的宅院內。
其餘人先行離開,蕭凝則將張若渝單獨留下。
“張捕快,關於你的任命文書,我已經遞了上去,為了方便接下來的任務,我便將鎮魔司令牌提前交與你。
在執行任務時,倘若遇到一些特殊情況,你可以要求我大周朝官員配合行事。
這是《鎮魔司手冊》,你可以了解一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說完,蕭凝將鎮魔司令牌,以及那一本手冊遞給了張若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