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誓死與蕭大人共進退!”
四人擲地有聲間,齊齊響應著蕭凝。
反觀一旁的張若渝,似乎並沒有任何接話的打算。
他並不知道,此次蕭凝受鎮魔司委派,親率小隊來到北祁縣城,其實是她強烈要求所致。
十年前,拜佛教給予她老師的恥辱,直到她老師去世也未能洗刷。
這件事情,仿佛成為了蕭凝修行路上的絆腳石,如鯁在喉的魚刺,一直影響著她的心境。
道心受阻,修為難進。
對於這一切,與她熟識的小隊成員,自然是心知肚明。
所以,當張若渝說出那番話時,才會引起幾人這麼大的反應。
如今,曾經的恥辱未曾洗刷不說,新的恥辱仿佛又在重演。
這叫人如何能夠接受?
饒是以蕭凝的鎮定,此時也避免不了殺心四起。
在她看來,唯有那些宵小的全族性命,才能澆滅她心中的殺意。
洗刷恥辱,重振道心。
在這件事情上麵,幾人自然是穿一條褲子的,最重要的是,張若渝的實力眾人有目共睹。
大家心裡都很清楚,這次行動就算危險,若是能夠爭取到他的助力,也無疑是徒增了好幾分勝算。
於是,幾人互視一眼,決定現場狂飆一下演技。
壓力給到了張若渝。
“哼,張捕快,你先前的一番說辭,無非就是在為自己的懦弱之舉找借口。
貪生怕死之徒,我鐵華羞於與之為伍,這樣的人就算去了,也是累贅!”
眼見張若渝仍舊不為所動。
鐵華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斥著的不屑愈發強烈,滿眼嫌棄。
聽到鐵華的這番話,一旁的鐵木也歎息似的幫腔道。
“我原本以為,張捕快與我們是一路人,現在看來……
唉,鐵華,算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張捕快應該是有自己的想法,不如就隨他去吧。
這種事情,強求不得。”
說著,便自顧自的整理起兵器來,一副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的樣子,甚至都懶得再多看張若渝一眼。
一旁的蕭凝見狀,冷眸中也散出幾分失望之意,但還是語氣平靜的說道。
“張捕快,一碼事歸一碼事,況且你還並非我鎮魔司的人,此事與你無關。
若你現在要退出行動的話,我蕭凝保證,不會追究你的任何責任。
同時,此前該給你的功勞和獎勵,一樣都不會少。”
看到幾人對他的態度,聽著這些刺耳的話語,張若渝仍舊保持著沉默。
在他看來,蕭凝的行事風格,倒也是挺夠意思的,但對於她的這個決定,自己不得不權衡利弊。
現在的晁家,就像是一個明目張膽拉開口子的袋子,貿然前往,本就危險係數極高,一不小心恐怕小命不保。
待會兒如果真的遇到強敵,為了以後能替大家報仇,自己也隻能在含淚中,選擇腳底抹油這條路了。
倘若一切順利的話,或許還能趁亂洗劫晁家,找出追凶任務中提到的關鍵物品——青銅鑰匙。
原本還想說什麼,可一想到係統給自己的任務,他也隻能默默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得,大家都是一路人,誰也彆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