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無咎手上納戒微微一亮。
眼前集合鎮魔司五人之力,手段儘出之下,才勉強壓製住的血佛陀,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被其收入了囊中。
整個過程,甚至不過幾句話的功夫。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北祁縣城內的幸存者,紛紛感到驚駭莫名。
這裡的大多數人,終其一生,未曾見過築基境修士之人大有人在。
好在整個大周朝上下,早就在禮數方麵的做足了功夫。
大周律法規定。
凡大周子民,隻要見到能夠禦空而行的正派修士出現,無論官職爵位,非後天境及以上武者見之,必當行跪拜之禮,且不能隨意直視對方,否則,將處以忤逆之罪。
輕則杖責問罪,重則處以極刑,甚至累及家人,殃及池魚也說不一定。
漠河禪宗作為大周附近,為數不多的修仙門派之一,自然是眾人耳熟能詳的明門正派,鮮有人膽敢怠慢。
此時的潘無咎,以俯瞰眾生的姿態,高高在上,睥睨四方。
“大周天元府,北祁縣城諸位官員,攜麾下眾人,拜見修士大能!”
“我等拜見修士大能!”
知縣曹琿,城守陸鳴等人,率領手下之人紛紛行跪拜之禮。
麵對一名漠河禪宗的築基修士,即便是蕭凝等人也不能免俗,五人雖未行跪拜之力,但也同樣需要躬身行禮。
“大周天元府鎮魔司黑冰台,見過前輩大能,多謝前輩出手降妖!”
“見過前輩大能,多謝前輩出手降妖!”
不錯,這大周子民,還挺懂事的樣子。
“都起來吧,雜家可不興這般俗禮。”
說著,潘無咎隨意的擺了擺手。
與此同時,眾人隻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們的身體輕輕扶起。
反觀潘無咎這裡,則是直起身來,撐了個懶腰,打著嗬欠從那禪杖上走下,身體迅速下墜後,又穩穩的落於地麵。
他身著黃袍法衣,一身裝束顯得隨意。
朝著蕭凝等人走來時,懸浮在側的禪杖,散發著柔和溫暖的佛光。
沿途所過之處,眾人皆是感覺到如沐春風,內心的種種負麵情緒,也在這一刻被驅散了不少,倒是多添了幾分大能風範。
“大周鎮魔司?
說說吧,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請前輩出手,擊殺邪魔妖崢,救我鎮魔司之人於水火……”
很快,蕭凝將這裡發生的拜佛教事件,衝著潘無咎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饒是以對方的修為,當得知這裡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聽到“煉血大陣”這四個字以後,也不禁有些吃驚。
要知道,這種級彆的陣法,即便是精通陣法的築基修士出手布置,也要頗廢手腳。
隻是此地的氣息殘留,似乎隻有一位築基修士存在,那剛才堪比兩位築基境修士交手的波動,又是如何產生的?
潘無咎思來想去,倒是覺得有一個合理的答案。
那便是神佛宗的修士途徑蒼羽山,出手擊退了妖崢,至於事情的來龍去脈,若是能找到那個叫張若渝的小子,一問便知。
想到此處,潘無咎便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於是敷衍的開口說道。
“雜家猜測,你口中所說的邪魔妖崢,應該已經逃了。”
“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