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說有什麼解開這一死結的辦法的話,那也確實是有的,隻不過這位北森靖繪情急之下沒有想到而已。
“如果她能反應過來,在更衣室裡偷偷把彆人臨時換下來的涼鞋穿在腳上,是不是就能夠完美地融入人群了?”
赤井秀一愣住了。
的確,如果北森靖繪真的這麼做的話,以他的辦法還真就無法將她從海水浴場這麼多顧客中排查出來。
“永遠不要低估對方的底線。她連搶劫的事情都能做出來,偷一雙涼鞋算什麼?”
源槐峪拍拍臉色變得沉重的赤井秀一的肩膀,說道:
“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可要引以為戒了。有些時候,自信是通往真相的阻礙。”
他從赤井秀一身旁走過,快速且小聲地嘟囔了一句:“不過其實也沒關係,畢竟你可是有主角光環的男人。”
赤井秀一目送著源槐峪的背影,腦海中回蕩著剛剛這位宮野淳先生的話語。
“受教了。”他脫下鴨舌帽,輕聲說道。
……
源槐峪向前走去,看到北森靖繪已經向警官先生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將要被押送著離開這裡。
他將視線轉向在邊上冷眼旁觀的赤井瑪麗,徑直走了過去。
赤井瑪麗注意到了他的靠近,看著這個衝她走來的男子,她叉著腰冷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接著,她看到這個男人說了一個詞。沒有聲音,隻有口型。
她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一個箭步衝上前,拽著源槐峪的手朝角落裡走去。
機警地環視周圍,確認沒有人偷聽後,她急切地問道:“你認識艾蓮娜?”
她沒有想到能在這次偶然的海邊之行聽到妹妹的消息。
源槐峪對她做出的口型正是她妹妹艾蓮娜的名字。
七年前,她的丈夫赤井務武卷入了黑衣組織二號人物朗姆酒策劃的羽田浩司案中。隨後,赤井務武在組織的追殺下銷聲匿跡、生死不知。
緊接著,她那不顧她的勸阻、加入了臭名昭著的烏丸集團的妹妹和妹夫也雙雙喪生在了一起意外的實驗室火災中。
親人接二連三的離去讓她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但壓在肩上的撫養三個孩子的義務卻又使得她不得不將這種痛苦深埋心底。
“是的,我和宮野厚司先生與艾蓮娜女士是如同知己一般的朋友。”源槐峪陷入了回憶。
“在那個東京的小鎮裡,我們曾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時光。”
“在他們一家人接受邀請去到藥物實驗室之前,艾蓮娜女士曾經告訴我,她還有一個姐姐。”
“不幸的是,就在他們離開小鎮兩年之後,就在一場火災裡永遠地離去了……”源槐峪沉痛地說道。
他抬起頭看向赤井瑪麗墨鏡後的眼瞳:“那之後不久,我又回到了那個小鎮,在他們曾經工作的醫院裡麵,整理出了一些他們沒有帶走的……遺物,想要把這些東西交給他們的親人。”
“這些年裡,我一直在嘗試尋找艾蓮娜女士的姐姐,也就是你,瑪麗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