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可能告訴麵前的女孩,自己半夜醒過來之後,看著她靠得那麼近,想入非非,壓根就睡不著了吧?
而且還被左邊的源先生識破了自己的心思,弄得他根本沒有想睡的感覺。
摸著後腦勺,他心虛地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源槐峪。
源槐峪顯然是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向他回了一個揶揄的笑。
工藤新一的臉噌的一下紅了。
還好此時有人幫他解了圍。目暮警官急切地說道:“快告訴我那四個有嫌疑的人都是誰!”
工藤新一趕緊走向過道,臉上的紅色還沒完全消退。他仔細地看著每一位乘客,與自己的記憶對應起來。
“這個女的,還有她旁邊的女人。”他伸出手,指向曾經在那個時間段內去過洗手間的麵孔,“隔一個走道的這位先生,以及坐在前座的這位外國人。”
“四個人的座位都很接近啊。”高木警官說道。
“對。”工藤新一繼續在過道上走著,避免出現錯漏。直到將所有乘客都看了一遍,他才終於回到洗手間。
此時那四名嫌疑人都已經被帶到了洗手間的門口,看到裡麵的屍體,都是大驚失色。
“和洋!”四人其中一位女士淒厲地呼喊著男友的名字。
高木警官死死地攔住她,不讓她靠近屍體。
“可是……大鷹為什麼會……”另一名女性急促地自言自語道。
“原因應該出在那卷底片上。”與死者的座位隔一條走道的男人流著汗,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底片?”除了四名嫌疑人外,其他人都疑惑地看了過來。
“那是他要賣給報社、大賺一筆的底片,還牽涉到了議員。說不定找上門來的是職業殺手。”
說話的是一個臉色陰沉的胡茬男,他並不在四名嫌疑人的範疇內,但由於死者與兩名女性嫌疑人都是他的朋友,便也跟了過來。
“反正我先問問看,你們四個人上洗手間的情況!”
目暮警官眉頭緊鎖,頗具威嚴地說道。
他要先聽聽這些人的證詞,才能做出後麵的判斷。
“底片嗎?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啊。”
源槐峪不著痕跡地微微頷首,不再關注吵吵鬨鬨的警官與嫌疑人們,就要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工藤新一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源槐峪的動向,他立馬跟了上去,疑惑地喊道:“源先生?”
在他看來,這位源先生在推理探案這方麵一定有兩把刷子。他還躍躍欲試,想和源槐峪再比比誰能先找出凶手,就看到源先生頭也不回地就要離開。
“嗯?”源槐峪故作疑惑地回過了頭。
“你不來聽聽他們的證詞嗎?凶手還沒有找到,怎麼……”工藤新一跟了上去,低聲說道。
“沒有必要。”源槐峪微微一笑,“我已經知道是誰殺了那個男的了。”
“!!!”工藤新一這輩子都沒有把眼睛瞪得像此時這麼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