鵜澤恒夫說自己坐在座位上總感覺很焦慮,所以當時在飛機走道上轉悠,看到了空姐給天野小姐拿藥,也看到了坐在她身邊睡得很死的大鷹和洋。
他去洗手間就是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不久,大約花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上廁所。
這時,那名空姐補充說,她去幫天野小姐拿藥前後不過一分多鐘時間,當她拿到藥和開水回來時,死者已經不在座位上了。
第三位嫌疑人是同死者、天野繼美以及臉色陰沉的胡茬男鷺沼升一同前往美國度假的攝影師立川千鶴。
她說自己是在空姐將藥拿來的二十分鐘之後,是因為看到大鷹和洋遲遲未回,就去看看他的情況。
可當時其他三個洗手間內都沒有人,她敲門問唯一有人的洗手間裡的大鷹和洋“沒事吧”的時候,洗手間內還敲門回應。
所以她很篤定地判斷,當時大鷹還活著。
第四名嫌疑人是外國人,自由新聞從業人員愛德華·克洛。他似乎聽不懂日語,工藤新一和他用英語嘰裡呱啦交流了一番後告訴目暮警官,這人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去的洗手間了。
從愛德華身旁走開後,新一終於忍不住咳嗽起來。剛才,他被這個外國人身上噴的古龍香水嗆得不輕。
突然間,站在一旁的鵜澤恒夫高聲叫喊道:“騙人!你也有離開座位!”
如此大的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目暮警官問詢的眼神看了過來,盯住鵜澤恒夫。
隻見鵜澤指著本不在四名嫌疑人範疇內的鷺沼升,對質道:“你的位置不是在被害人正後方嗎?當時我看到被害人還在座位上,他的後麵,也就是你!你的那個位置當時是空著的!”
鷺沼聞言,氣急敗壞地指著工藤新一,衝鵜澤反駁道:“喂!老頭,彆亂說!這個小哥明明說去過衛生間的除了大鷹之外隻有你們四個人!”
他看著工藤新一:“是吧,弟弟?”
這時,工藤新一卻猶豫了。鵜澤這麼一說,他的確無法百分之百確認自己的記憶完全沒有問題,因為他在盯著小蘭看的時候有看得出神的情況。
說不定在這種時候他就會把去往洗手間的名單漏掉一兩個人也說不定。
目暮警官見狀,也不太指望自己這個晚輩能夠馬上給出定論,決定先對這五名有嫌疑的人先進行搜身。
很簡單,隻要誰身上帶有冰錐似的尖而長的物件,那麼這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
在這萬米高空上的封閉空間裡,想要將能夠殺人的冰錐狀凶器藏匿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聽了剛剛源槐峪那一番話後,工藤新一覺得想要靠找到凶器來快速指認凶手可能不會順利。
換個角度來想,凶手難道會不清楚,如果被找到極具有辨識度的凶器,自己身上的嫌疑就很難被洗清?
所以,凶手應該是對於凶器藏匿的地點頗為自信,完全不擔心被搜查出來。
工藤新一手插在口袋裡,看著嫌疑人們一個個進入衛生間裡,男性由目暮警官與高木警官進行搜身,女性則由空姐做檢查。
他回頭看了一眼源槐峪所在的位置,心裡暗暗思忖著對方剛剛的提示。
“你還不是個真正的大人。”
有什麼東西,是“真正的大人”才能知道的呢?
怎樣才算是“真正的大人”呢?
工藤新一絞儘腦汁,也沒有能想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