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艙內很黑看不清楚,空姐去拿藥的時候,你再解除對鷺沼先生的偽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吵醒立川小姐,讓她確認此時你的身邊被害人已經不在座位上了。”
“這樣一來,有空姐和立川小姐同時為你作證,你就能將自己身上的嫌疑給洗清了。”
“因為你被害人前往洗手間後再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座位——從彆人的視角來看。”
“喂!等等!”立川千鶴聽出來麵前這個少年矛頭直指自己的好友,柳眉倒豎,擋在天野身前,“但是我在之後去洗手間的時候,大鷹還活著啊!他還有敲門回應!”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說話回應你呢?”工藤新一反問道。
“那是因為,當時大鷹先生已經死了,回應你的是另有他人!”
如同驚雷炸響,在場數人駭然變色。
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語、似乎聽不懂日語的外國人:“愛德華先生,當時在洗手間裡的人是你吧?”
又是幾聲驚呼響起。
“洗手間的牆上有血跡,靠在牆上的被害人後背卻沒有沾到血,說明被害人是在血跡凝固後靠上去的。”
“也就是說,有人後來移動了屍體。”
“另外被害人左邊褲袋裡濕透了,結合愛德華先生手腕上沒有香水味,應該是你將手伸進屍體褲袋後,發現上麵殘留了能夠直接指向你的古龍香水的味道,所以特意擦去。”
“你是在他的口袋裡,尋找那一卷底片!”
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愛德華無奈地聳了聳肩,竟然說起了日語:“沒錯,我本來是受議員先生之托,想要在那個人抵達美國之前和他完成一筆交易,買下他手上那卷底片的。”
“半夜的時候,我聽那位立川女士說他去洗手間了,覺得是個不錯的機會,就去洗手間裡找他。”
“可是我敲門的時候,洗手間裡完全沒有回應,我就開門進去了。”
愛德華回憶著他看到的那一幕:“結果,他已經死了,坐在馬桶上,彎腰趴著。”
“雖然覺得不好,但還是動手找起底片。”
“可是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一卷底片,心裡非常驚慌……正好這時立川小姐過來敲門。”
解釋完這一切,眾人已經沒有心思譴責愛德華的行為,而是齊齊將目光投向了天野繼美。
這樣一來,就說明死者是在空姐甲給天野繼美拿藥前就已經死亡,這個時間段內去過洗手間、又有能力用詭計混淆視聽的,就隻有一個人。
“可是,凶器呢?繼美的行李和身上都沒有冰錐形狀能夠殺人的東西啊!”眼看目前的狀況對好友天野相當不利,鷺沼與立川嘗試為她辯護著。
工藤新一嘴角挑起一抹笑:“天野小姐不過是利用了某種被檢查也不會懷疑,能夠通過金屬探測器的,女性特有的物品罷了……”
“哪有那種東西啊?”鷺沼隻覺得麵前的這個少年在胡說八道。
“女性特有的……難道……”立川千鶴卻仿佛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扭頭望著天野。
工藤新一看著天野繼美,揭穿了對方作案的最後一張王牌:“沒錯,天野小姐,就是你文胸裡麵的鋼圈!”
“如果將弧形的鋼圈一頭磨尖,刺向後腦勺,用全身的重量壓下,是能夠抵達頸髓的!”
“證據就是,被害人頸部靠肩膀的位置,有一塊奇怪的刮傷痕跡,那正是鋼圈沒有磨尖的另一頭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