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與你分彆的時候,你還是一個隻會追在爸爸媽媽身後的小女孩。沒想到一轉眼,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源槐峪頗為感慨。
時間就是這樣一種奇妙的東西。這一百年來,他認識了無數的人,但時間一晃而過,這些人有的已經去世,有的從風華正茂到垂垂老矣。
對於每個人來說真正平等的,可能也就隻有時間了。
宮野明美的長發在海風的吹拂下飄飛著,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看著源槐峪,卻哽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進船艙說吧,外麵風很大,彆著涼了。”
源槐峪又想了想,意有所指地補充了一句:“雖然你現在應該已經完全不會有任何生病的情況出現,但還是進去聊吧。”
他拉著宮野明美走進船艙中,打開燈,在控製台前拉了把椅子坐下。
宮野明美安靜地坐在那一張小床上。她知道,麵前的男人會為她解釋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該從哪裡說起呢……”
源槐峪有些苦惱地撓著頭。
“先從今天的這件事說起吧。”
“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的確接受了廣田明的委托,作為一名偵探來幫他找人,也就是你們一直在追尋的同夥,廣田健三。”
“但是這並不是偶然,而是我故意為之。”
“其實,從你找到琴酒,想要通過十億元的交易換取你們兩姐妹的自由之身,到後來你連同廣田明與廣田健三策劃實施銀行搶劫案……”
“這所有的一切,我都在暗中關注著。”
宮野明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
這些信息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她一開始還以為,是源槐峪在偶然間參與到這起案子中,並認出了自己,從而挺身而出將自己救下。
但好像事實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但現在想想剛才在碼頭上發生的一切,她突然意識到,在組織中凶名赫赫、殺人不眨眼的琴酒,對於自己這個哥哥的態度似乎相當奇怪。
那是一種拘謹、忌憚的感覺。
就好像麵對著什麼可怕的人物一般。
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些不認識麵前這張熟悉的臉了。
“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是嗎?”
源槐峪微笑著,說出了那個讓宮野明美汗毛倒豎的答案。
“那當然是因為,我也是組織的一員。”
“準確地說,我在你所知道的這個組織中的地位,僅次於那些家夥口中的‘那位先生’。”
“所以我才能夠從一開始就知道一切。”
宮野明美如遭雷擊,嘴唇開合,一時間喪失了語言能力,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當然聽說過“那位先生”,那是組織成員稱呼組織BOSS的方式。
“其實早在你認識我之前,我就已經是這個組織的最高層之一了。”
“隻不過,說是高層,也不過隻是進行一些方麵的合作而已。”
源槐峪又拋出一顆重磅炸彈,把宮野明美炸得頭暈目眩。
“你……你……”宮野明美突然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臉色一變,“那你接近我們一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