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渡間到了!大渡間到了!”
“請要下車的旅客從列車前進方向右側下車……”
源槐峪此時已經是換了一身衣服,上身黑風衣,下身黑西褲,還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
就好像是在大聲地宣告著:沒錯!我就是黑衣組織的人!
他朝著大渡間車站附近的派出所邊走去。
派出所邊上的房屋三樓,有著一家報社。
兩年前,一個總是戴著寬邊黑帽子的女人找到中介公司,租下了這一層樓,開了這家報社。
在附近所有人眼裡,這家報社也就隻不過是每天印刷著鎮子上的新聞而已。
從來沒有人會想到,這樣一家報社中,竟然乾著非法製造假鈔的勾當。
畢竟,旁邊就是派出所,這樣做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
而這就是這一夥綽號“銀狐”的犯人藏身之所。
“所謂燈下黑,可能就是這樣的吧……哦不對,用這邊的話來說好像叫漱石枕流。”
源槐峪看向寫著“蓮河大廈3F·大渡間報社”的招牌,腳步不停。
他看也沒看邊上的派出所,直接從樓梯間走上報社的三樓。
出於禮貌,他走在三樓的走廊上,就開始高聲喊著:
“有人嗎?有人嗎?”
……
大渡間報社的一個房間中,報社女社長、同時也是“銀狐”的頭領,一個黑衣女氣急敗壞地拍著桌子。
“那個混蛋!我叫他去買顏料,怎麼還沒有回來?”
“剛做出來沒多久的那些假鈔少了一些,是不是這家夥偷偷拿出去用了?!”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他,這種不透光的試驗品不準用嗎!”
“萬一被什麼人發現了端倪,順藤摸瓜找到這裡來了怎麼辦?”
要是源槐峪聽到她說的話,一定會豎起大拇指,讚一句開光嘴。
也難怪黑衣女這麼生氣。作為一個犯罪團夥而言,這種不能令行禁止的現象可以說是極大的隱患。
稍有不慎就會前功儘棄,甚至麵臨牢獄之災。
黑衣女看著一旁滿臉大汗、伏案作畫的年輕男子,臉上掛上了一抹滿意的笑。
男子身旁站著一個神情凶惡的白胡子壯老頭,正一絲不苟地盯著男子作畫的過程。
“有人嗎?有人嗎?”
突然,外麵傳來高聲的呼喊。
作畫的男子眼睛一亮。他就是俊也的哥哥,被這夥人在畫展上看中,綁到了這個地方,替代邊上這個前不久摔斷了手的壯老頭進行假鈔的繪製。
他以為是有人來救他了。
黑衣女很快發現了俊也哥哥的動靜,惡狠狠地扔下一句“老實點,畫你的畫”,便扭頭看向另一邊一個胖胖的男人。
“犬山!怎麼回事?”
名叫犬山的男人看著眼前監視器傳回來的圖像,咧了咧嘴。
“大姐!有一個一身烏漆嘛黑的家夥在走廊上!看樣子不像警察,好像是來找我們談生意的?”
黑衣女抿著嘴。
他們以報社為幌子,基本上不會有人隨便找到他們這兒來,但偶爾也有例外。
兩年裡,也有幾個人曾找過來,想要刊登某些新聞或者是進行一些商業合作。
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拒絕了。
開玩笑,“銀狐”所在做的事情,不比那些個正經的報社業務來錢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