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班上那位源老師,也參與到了那樁銀行搶劫案中,而且還扮演了一個關鍵的角色?”
灰原哀盯著柯南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
柯南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兩人沉默地對視著,各自心頭都漸漸升起一團疑雲。
如果說之前還能用巧合來解釋的話,那現在這位源老師在宮野姐妹事件裡的接連亮相,也太過於巧合了一點。
“好啦,我們還是先去找找有沒有那些人遺漏下來沒帶走的磁片吧。”阿笠博士打斷了這份沉默,將滿腹心思的兩人拉回了現實。
“……你說,今天來拿走磁片的黑衣人會不會就是……”走在半路上,灰原哀突然說道。
她的意思很明顯——今天這個借口“宮野明美朋友”的人,會不會就是源槐峪?
“不可能吧……畢竟源老師的長相還是很有辨識度的。”柯南挑挑眉毛。
“我覺得也是。”灰原哀想到源槐峪的臉,默默點了點頭。
……
正如灰原哀所預料的那樣,組織的人做事幾乎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留下蛛絲馬跡、讓彆人發現破綻繼而暴露組織存在的組織成員,其存在本身就會被作為蛛絲馬跡,被毫不留情地清除掉。
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能在那一堆磁片中找到他們想要找的,記錄有藥品信息的磁片。
三人最終隻能失望而歸。
他們心裡都清楚,恐怕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都要同舟共濟了。
……
“滴——滴——”
琴酒叼著一根煙,一手撐在車門內側的扶手上,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
他看著來電顯示上的號碼,眼睛眯了起來,吐出一口煙霧。
其實他是不想接這一通電話的。
如果有可能的話,琴酒這輩子都不想再和那個麻煩的家夥再打交道了。
那種若有若無的殺意,讓從來冷血的他都有些不寒而栗。
雖然那個人每次和他打交道的時候都是笑眯眯的,但他清楚,如果那個人想殺死自己,開槍的時候肯定也是笑眯眯的。
他想避開那個家夥,可惜現實與他心中所希望的相去甚遠。
琴酒猶豫了半晌,終究還是在身旁伏特加墨鏡下疑惑的眼神中接通了電話。
“琴酒嗎?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帶有笑意的聲音。
“什麼事?”琴酒的聲音冷硬地就像是堅冰。
“沒什麼,就是問你一聲,你們是不是在找研究所遺失的那些磁片?”
琴酒毫無感情地回答著:“是。與你無關,我們已經鎖定那些磁片的去向了。”
“怎麼能說與我無關呢?”
電話那頭的源槐峪此時正躺在自己公寓裡柔軟的躺椅上,手指在一旁的木桌上敲擊著。
桌子上放著從廣田正巳那兒拿過來的三張磁片。
源槐峪用一種邀功的語氣說著:“我已經幫你們把那幾張磁片給拿到手了。你們就不用操心這件事了,怎麼樣?開不開心?”
“……”琴酒真的很想問一下電話對麵的人,問他是不是閒得慌。
上次半路截胡宮野明美也就算了,畢竟他們殺死宮野明美的目的已經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