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
“對,放在球場角落的足球。我照打電話的那個人說的,把鏡頭轉到觀眾席最前列的那個戴藍色帽子的小男孩下方。”
他回憶著剛剛心驚肉跳的一幕:“結果球彈起來又突然泄了氣。一定是被手槍子彈給擊中了!”
“但是也有可能是有人用氣槍惡作劇,或者足球的塞子突然掉了啊……”目暮警官對於他的說法並不太相信。
畢竟想也知道,在這麼多人的體育場裡麵,要真有人喪心病狂開槍,應該會很快就被發現、引起恐慌才對。
但現在的球場裡似乎還是風平浪靜,沒有傳出一絲不對勁的風聲來。
“不,我可以確定是手槍,而且是托卡列夫手槍。”
“嗯?”
聚在一起的警察和電視台工作人員們應聲看去,一個用英俊帥氣都不足以形容的男子帶著五個小朋友向著這邊走來。
“源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目暮警部張大了嘴。
“正好是假期,我帶著這群孩子們出來看球賽。”
源槐峪拍了拍灰原哀的肩膀,看著金子導播:“你在畫麵上看到的戴著帽子的小孩應該就是她吧?”
“嗯,是的。”金子點點頭。
“我們也看到球彈起來又癟下去那一幕了。我和柯南一起跳進球場裡,發現了嵌入膠皮裡麵的子彈。”
源槐峪將那顆彈頭交到目暮警部手中:“能夠裝這種子彈的,多半就是托卡列夫手槍,而且槍上還加裝了消音器,因為那時我隻隱約聽到砰的一聲。”
“原來是這樣……”目暮警部麵色一肅,立馬看向警察們,“總之,先暫停比賽!馬上停止比賽,疏散選手與觀眾!”
“是!”警察們齊聲應答。
“不行!!”
金子的怒吼讓本想行動的警察們停了下來,紛紛看向他。
“打電話的男人說過……”金子滿臉是汗,“如果停止比賽或者疏散觀眾的話,他會無差彆地……朝著場內開槍!”
“什麼?!”
接著,金子導播告訴目暮警部,打電話過來的人向他們日賣電視台勒索五千萬日元,中場休息的時候準備好,裝在袋子裡,之後再聯絡交錢的地點。
“好!動員所有便衣警察進入觀眾席,下次歹徒打電話過來就一決勝負!到時候把內場所有使用電話的人全部抓起來!”
目暮警部下達了命令,又有些擔憂地看向了源槐峪一行人。
“這裡很危險,源老師帶著孩子們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們。”
“好。”源槐峪領著孩子們正要離開,便聽見金子問道:
“咦?這個戴帽子的是女孩?”
“你看不出來嗎?真沒禮貌!”步美皺著眉看著這個叔叔。
“奇怪了,那個打電話過來的人明明說戴帽子的是個男孩……”金子捏著下巴。
柯南一愣,旋即立馬反應過來,正要說話,便聽見源槐峪說道:
“目暮警部,且慢。球是從我們位置上方被射擊的,那個角度應該能看到灰原同學穿的是裙子,不會將她認作男孩才對。”
柯南馬上跟了一句:“對,歹徒可能至少有兩個人,打電話的人和射擊的人並不是同一個!”
目暮警官大驚。
“快用對講機通知警察們,沒我的指示,不準輕舉妄動!”
他扯過邊上一個警察急聲道。
柯南露出棘手的表情,現在線索太少,難以找出歹徒,這麼多人的體育場裡麵想要找兩個刻意藏匿的人,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彆。
可是當他看向源槐峪時,卻發現自己這位老師一臉輕鬆,絲毫沒有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