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蛭田他要做出這種事……”日賣電視台的金子既心痛又滿腹疑惑。
源槐峪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攝影師歹徒蛭田,臉上滿是看人渣的不屑與厭惡之情。
他回想起剛剛與這個家夥的對話。
……
源槐峪大搖大擺地來到歹徒的後方,揭穿了歹徒的把戲後,眼前的歹徒拿出槍指著他,說道:
“我同伴的托卡列夫已經丟到場裡某個垃圾桶了,這把貝列塔……這兩把槍都是一年前準備搶銀行用的。”
“我們傾三年時光,投入了所有的金錢,籌備出了一套完美的計劃……連逃亡國外的路線都有萬全的準備。”
“如果不是那天,那家銀行舉行了一場演藝人員當一天分行長的鬨劇的話……”
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這名歹徒的眼神凶惡了幾分。
“我女朋友因為所有的錢都泡湯了,鬱鬱寡歡,開始酗酒,最後自殺了……這一切,全都怪那天企劃了這場蠢戲的日賣電視台!”
源槐峪聽了之後,情不自禁地鼓掌:“好死!開香檳嘍!”
“你說什麼?”歹徒猛地睜大眼,將手槍頂住了源槐峪的腦門。
源槐峪毫不在意:“我是說,這一切不都是你們活該嗎?講什麼準備周全,也不過隻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畢竟,連銀行即將舉行什麼活動都不清楚,我實在不知道你們準備了什麼?難不成是看了幾場有搶銀行鏡頭的警匪片,就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了?”
“所以啊,就是自己蠢而已。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日賣電視台的身上,是會讓你的心裡好受些嗎?”
“不會吧不會吧?就你這種完全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的廢物,也配在這大放厥詞?我的建議是先去看看腦科。”
尖銳的話語讓歹徒瞬間破防,雙目赤紅,怒發衝冠,恨不得將麵前的男人撕成碎片。
但很快,他就通過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槍口頂在源槐峪腦門上轉了轉,話語裡滿是冰冷的殺意:
“反正你會死在這裡,死人話這麼多沒有用的。”
“我要在比賽結束的那一瞬間殺了你,屆時歡呼聲變成尖叫聲,引起恐慌,我則會趁亂逃走……”
“然後我會寫信給報社,告訴他們,我是因為日賣電視台不肯交錢,所以才射殺了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
他獰笑道:“希望你記住,下輩子彆多管閒事,小夥子……”
“我可能不會有下輩子……”源槐峪輕聲說道。
“嗯?”歹徒一愣神,下一刻,突然感覺自己持槍的手沒有了受力點,頓時手上一輕。
源槐峪輕巧地一個側身,掄起巴掌呼在了歹徒的臉上。
“啊!”歹徒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輛重型卡車直接撞在臉上,一聲慘叫後就失去了意識,鼻血和牙齒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弧線,整個人如死了一般躺倒在地。
“而且,也不是小夥子。”
源槐峪擦了擦手,從歹徒頭上拿走了連著對講機的耳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