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這位先生,這小姑娘是你妹妹嗎?”
慈眉善目的老醫生看向坐在灰原哀身邊的源槐峪,仔細地叮囑道:
“她的感冒不是很嚴重,我給你開點藥,你帶她回去好好休息幾天應該就能好了。哦對了,她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導致身體也有些虛弱,可能是吹了冷風這種誘因,才導致了她的感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應該才剛上小學沒多久的女孩精神狀態會這麼不穩定,但我還是建議你們這些她的家裡人能夠多陪伴她一點……”
“我知道了。聽到了嗎小哀,心裡放輕鬆點,也少熬一點夜……”源槐峪的目光從小哀轉向這位可親的醫生,“您放心吧,我一定多陪著她。”
“嗯……”灰原哀臉紅紅地應了一聲。
帶著灰原哀剛走出這家醫院不久,源槐峪就接到了阿笠博士的電話。
“阿笠博士啊,我剛剛和小哀從醫院裡出來,怎麼了嗎?哦?案件已經解決了?那可真不錯啊……不愧是大偵探,辦事效率就是高。對了,他沒有搞出什麼岔子來吧?”
源槐峪掛斷電話,向灰原哀解釋道:“柯南他已經破案了,凶手用的是自己保時捷車窗的機械拉力帶動釣魚線,勒死了那個人,動機好像是為自己死去的弟弟報仇。”
“阿笠博士說,現場有個危險的可疑人物,就是之前公交車上遇見的那位茱蒂老師,讓我們千萬彆回停車場,直接離開這個地方。”
“那這樣的話,先去我家休息一下?你現在狀態怎麼樣,我背你走吧。”
源槐峪作勢要蹲下來,灰原哀卻搖了搖頭:“不用。我還沒有到完全走不了路那種地步。”
說話間,她不經意地拉住了源槐峪的手腕,向馬路邊走去。
……
在某個房間中,剛剛洗完澡的貝爾摩得披散著濕淋淋的頭發,身上輕薄紗質的睡裙外套著一件毛大衣防止自己受涼感冒。
她麵前的桌上擺著一瓶新開的酒,以及一些專業的竊聽設備。
她為自己倒上一杯酒,小酌了一口,起身走向一旁牆壁上掛著的飛鏢盤。
飛鏢盤上,一支飛鏢洞穿了照片,釘在牆上。
“準備好了嗎……我要去找你嘍?”
貝爾摩得笑著將照片取下,用打火機點燃,看著這張組織叛徒雪莉的照片漸漸被火焰所吞沒。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很快又嘴角下垂,愉悅的笑容變得有些發苦。
今天早上,她確認雪莉就是當時公交車上那個紅帽子小女孩,並知道了她應該是和工藤新一一樣,服下了APTX-4869,身體向前回退了十年……
這本是一件相當令人高興的事情,因為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這就意味著身處暗處的她能夠遊刃有餘地製定計劃,來解決掉這個讓她抱有恨意的女人。
隻不過……
“如果這樣的話,我對雪莉不利,淳先生會怎麼做……”
她是知道源槐峪正在變小後的工藤新一班上當老師的,一想到淳先生對於學生的回護,她就感覺本該是組織這一邊的淳先生似乎就是自己行動的最大潛在阻礙。
“還有FBI那群家夥……希望淳先生不要出手乾涉我吧……”
又想到那群陰魂不散的FBI,貝爾摩得的臉色在照片燃燒的火光閃爍下陰晴不定。
良久,她拿起一旁的手機,給某個號碼發送了一條信息。
“本來不需要你出馬的……不過,還是讓你一槍解決比較快……快刀斬亂麻的話,以淳先生和我的關係,應該也不會跟我翻臉才對……”
“要麻煩你了,卡爾瓦多斯……”
……
地下停車場中的案件很快落幕,柯南和阿笠博士在得知源槐峪和灰原哀平安無事,也沒有什麼可疑人物跟蹤之後也都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茱蒂·斯泰琳和小蘭、園子告彆後,回到了不遠處另一個停車場自己的車上。
她伏在方向盤上,思緒紛至遝來,兒時的一幕又浮上腦海。
那是一個陰森壓抑的雨天,還很年幼的她拿著自己的兔子玩偶想要去找爸爸玩。
來到爸爸的書房後,她卻看到爸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個渾身黑色的女人蹲在爸爸身邊,聽到動靜之後轉過頭來看著她。
那個女人當時所說的那句話,至今還被她掛在嘴邊,時刻提醒著她自己不要忘記這樁殺父之仇。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睡了過去,卻又突然驚醒,環顧四周發現沒有異狀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摘下眼鏡擦拭起來。
將亮潔如新的眼睛戴上,她閉上了眼睛,輕聲自語道:
“這恩怨,也該到了結的時候了……”
“一切應該都會在一周內結束……在那之前,我得先和老師這個身份告彆了……”
……
時間過得很快,該到來的也總終究會到來。
“不合時宜的萬聖節?”
毛利偵探事務所中,毛利小五郎和女兒小蘭相對而坐吃著晚飯,他夾起一塊年糕,用疑惑的語氣問道。
“你知道現在是幾月嗎?萬聖節是10月31號耶!”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不合時宜……”毛利蘭拿起一旁新收的邀請函。
“好吧……那封邀請函上寫了什麼?”
毛利小五郎一邊咀嚼一邊口齒不清地問道。
“呃……信裡寫著……”小蘭快速瀏覽了一遍信件的內容,開口時卻是有些猶豫,“無、無能的毛利小五郎偵探,滿月之夜將至,邀請您前來參與一場驚悚的晚會,一場充滿血腥的船上派對……”
“無論您是否出席,死去的可憐羔羊都將詛咒自身的命運,而罪人必然逍遙法外……”
毛利小五郎的臉色難看起來,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井”。
“哈、哈哈!”他哪能不知道這封邀請函究竟是什麼意思,“居然敢下戰書給我大名鼎鼎的偵探毛利小五郎……哪來的混賬寄這種東西給我?!”
“好像是外國人的名字……”小蘭看向信封,念出了那一個花體的單詞。
“Vermouth……”